楚暮迎了上去：“好。”

但结果却是……无论方景玉来几次，最后赢的人都是楚暮，无一例外。

“你是怎么化解我刚刚那招的？”方景玉抹去嘴角的鲜血，紫眸淡漠。

如今修为被锁住的他境界甚至要比眼前的少年要低一些。因此，虽然对方没有要伤他性命的意思，剑中蕴含的灵气还是震得他受了点内伤。

楚暮收回剑：“你的招式太直来直去了。虽然速度和力道都很强，可却不懂得变通的道理。”

方景玉沉默了一会儿：“……也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但我不知道要如何学会变通。”

说着，他的眼中出现一丝淡淡的疑惑：“跟着书上教的招式走不行么。”

楚暮与旁边的徐林钟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无奈。徐林钟甚至开口：“我看你好像不是干刺客的料啊……你是怎么开始干这一行的？”

一般来说，杀人这种事的手段都会比较卑鄙，可这青年每次来都是光明正大，白瞎了一手消除自身气息的好绝活。

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对方不遮面了只是单纯的没有要遮掩面容的意识罢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天赋的人此处不指修炼天赋。

方景玉面无表情的回答：“顺其自然，就这样了。”

从小就被当做暗卫来培养的孩子，自然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楚暮沉吟了一会儿：“要不……你来试试和我下棋吧。”

“下棋？这跟变通有什么关系。”

楚暮点头：“要是你能学会棋道的精髓，那不懂得变通的这点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等等！”徐林钟赶紧开口制止楚暮的行为：“你教人修炼是好事，可也要看看对象，等他学会之后是可是要来杀你我的啊……”

果然这少年心思太单纯了些，哪有专门去教敌人修炼的？

方景玉默默听完徐林钟的话，看向楚暮：“我不会杀你。”

意思是杀他就没事了吗……徐林钟满脸无语。

楚暮笑着摇头：“徐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徐林钟满眼的不信，但最终还是制止无果，于是便看着一个保护他，一个来杀他的人对坐着下起了棋。

方景玉很聪明，立刻就理解了围棋的规则。

不过，还是没躲过在楚暮手下连输三局的下场。

方景玉看着棋盘上惨败的黑子，淡淡吐出了一句：“下棋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