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

“在洗头。”

“行那我等你出来。”

靳原折回客厅,望着琳琅满目的快递,心情由阴转晴。衣服鞋子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但这不是小东西,接受也说不过去。

靳原拆了快递,包装扔楼下垃圾桶,东西分类收拾好。心里有个大概的数,把金额往高了估,从卧室翻出张存零钱压岁钱的卡,查了查余额,大差不差。

密码写便签上,和卡一起塞进江舒亦行李箱的夹层。

完美操作。

靳原靠着沙发背,后脑勺压着手肘,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倏地笑了笑,江舒亦竟然知道他的尺寸。

算了,就不计较陪吃路边摊的事。

浴室里水声变小,继而响起开门声,江舒亦擦着头发经过,靳原伸脚拦他,笑得一脸混不吝,“洗完了啊。”

江舒亦应了句“嗯”,继续擦头发。

明明大手笔地给他买这买那,怎么还是这幅冷淡态度。靳原把江舒亦拽进沙发,想质问问不出口。

“你干嘛?”江舒亦半仰躺,脸上残留着细散的水珠,“我头发湿的,待会儿沙发脏了。”

“脏了就脏了,”靳原说,“你陪程逸吃路边摊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江舒亦以为他介意的是那碗牛骨,忘了路边摊这茬。隐瞒资金紧张的事实,讲另一半真相,“我接受不了鸭血,所以才拒绝你的鸭血粉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