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江城市文协和几个本土作家交流,已经到了目的地。江舒亦便回:【刚看到消息,等你回酒店,我过来帮你处理。】
中午和靳原约在一食堂碰面。本打算回公寓补觉,走到三教附近,江舒亦抬头向上望,改了主意。
靳原的课程安排他记得,考完试后两节是原子物理学,在315教室。
教室里人头攒动,江舒亦在后排落座,不用找就看见了靳原。正站着和教授讨论题目,随后上讲台拿了根粉笔,开始验算。
边写边说话,全是专业术语,密密麻麻的参数填满了滑动黑板。江舒亦既听不懂也看不懂,目光从板书移到靳原身上。
模样罕见的认真肃然,痞气被正气所替代,透出做科研的严谨缜密。
江舒亦顿时想起程老说的,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美强惨历来吸引人,也惹人怜爱。在沿海公路在泳池的回忆涌起,如潮水般裹住心脏。
他看着靳原,出了会儿神。
察觉到注视,靳原偏头扫了眼,众目睽睽下,朝他笑起来。
验算完离开讲台,抄起课本往后走,和江舒亦挨着坐,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没课过来看看。”江舒亦余光扫过靳原的鞋,又打量他的衣服裤子,都挺旧,该换了。
眼含怜惜。
靳原上次见他这种眼神,是在文学院门口,碰到条脏兮兮的流浪小狗。
正纳闷,江舒亦说渴了,问有水吗。靳原便敲前桌男生的椅背,“方子给我瓶水。”
拧开紧封的矿泉水瓶盖,递给江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