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道挺难的。”

“不错,”程青山将奖章扔回去,“你现在大三下,保研进行时,我建议你留本校读研,也可以选择硕博连读。”

靳原:“不读。”

“你留本校我带你,实验室里那些学长学姐你也熟,为什么不读?”程青山恨铁不成钢,全方位分析利弊,尝试改变靳原想法。

“不想读,”靳原开玩笑,“程老你这么热情,我合理怀疑天体物理招不到人了,或者实验室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拿我顶包。”

“我是为你着想,”程青山浇灌鸡汤,“人要有长远的计划,短期目标,长期目标,一步步走下去,才不枉活一场。”

靳原摆烂,“没有目标,准备混吃等死。”

气得程青山半晌没搭理他。

车驶入医院,程青山的妻子在住院部,她年纪大了,有基础疾病,身体一出问题并发症严重,好在重症转了轻症。

靳原来医院看过她许多次,轻车熟路进病房。

老太太很优雅,虚弱地躺病床上听钢琴曲。见有人来,她慢慢起身,在腰后垫枕头。

和面对程青山时插科打诨的态度不同,靳原拿出对长辈的恭敬,喊她宋老师,随后从包里拿出《All my life》放床头柜。

老太太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作家?”

靳原笑着答:“上次我过来,看到您床边有好几本他的书,猜的。”

被翻得卷起了边,写了不少批注,喜爱之情显而易见。那天回去路上他问程老,程老笑得眯起眼,说妻子本质上是个文艺女青年,爱看书,最爱收集带签名的珍藏本。原本打算参加新书活动,谁料突发疾病,只能遗憾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