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他,“给程老回个电话,他有急事找你。”
“怎么了?”江舒亦纳闷道。
“问你和导师的事。”
江舒亦便回拨给程老,靳原交握双手,眼神全程聚焦在他脸上,眼眸深深。
忍到他挂断,才开口。
“现在情况怎么样,你还好吗?”靳原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最近做课题比较忙,没顾及到你,是我不对。”
像在做检讨,皱着眉,满目认真。
程老去纽约后,靳原时常把“我是你的监护人”挂在嘴边,主要用来招惹他。江舒亦当是玩笑话,含了点笑意应,“没事,都解决了。”
靳原又问:“你天天熬夜不是在翻译资料和赶课程任务,是在找李简学术不端的证据?”
“嗯。”
靳原沉默了会儿,“他怎么针对你的,你告诉我。”
“没什么。”都过去了,江舒亦懒得再提。
靳原:“江舒亦,我想知道。”
两人对视许久。
江舒亦很少对人剖白,察觉到靳原誓不罢休偏要问答案的架势,妥协地简单概括,“我导师用朱浅硕转博的名额威胁我让出论文。”
边说边往卧室方向走。
待江舒亦经过沙发,靳原倏地攥住他手腕,“为什么不和我说。”
劲贼大,像钢筋般箍着,江舒亦挣了下,“松手,你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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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corona很饿投喂的彩虹糖~
第27章 宝贝儿
“我激动什么?”靳原说,“程老临出国前把你交给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我那边接他电话,说没问题,一切都好。你这边被导师变着法儿地欺负。你知不知道以程老在A大的地位,解决问题就一句话的事。”
“行,可以,就算我们之前约定过私下的事不涉及程老。但李元炘针对你,是因为在俱乐部的冲突,我惹的祸……”
“和你无关,”江舒亦打断道,“我和李元炘早在见面时候就有矛盾,俱乐部的事充其量算个导火索。”
“好,就算是导火索,也没有让你独自承担的道理,”靳原逼近江舒亦,望着他眼睛,“这不是一天两天,快一个礼拜了江舒亦,为什么不跟我说?”
李简以权压人卡朱浅名额,他也可以仗着家世以权压人,进副校长办公室喊声叔,把李简的威胁明明白白列出来。再不济,他能帮着江舒亦找证据,哪用得上天天熬夜。
哪怕是刚见面剑拔弩张的关系,遇事他也会护着江舒亦,更何况现在。
公寓的灯都换成了声控系统,客厅选的白炽款,明晃晃的亮。靳原陷在皮质沙发里,一瞬不瞬盯着江舒亦。
“没及时发现是我的错,我承认,”他轮廓深邃,浑身低气压,问江舒亦,“但你拿我当自己人了吗?”
对峙氛围熟悉又陌生。
初遇那段时间连连上演。当时的矛盾根源是两人互看不顺眼,此刻恰好相反。
靳原方才问起,江舒亦猜过他反应。大概会靠墙抱着手,用那幅经典混球表情笑着揶揄他,说可以啊江舒亦,副院长都被你扳倒了。
未成想如此激烈。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靳原似乎真的进入了监护人角色,还把他划入了自己人的圈子。
在为失职而自责,也为没得到同等对待而气愤。
靳原撑着沙发,裸露的小臂肌肉紧绷,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等他回答。
隔着咫尺距离对望,江舒亦破天荒感到棘手。
远的不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