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什么都认,就是不认输,”上回打靶比这准,靳原望着相差无几的点数,胜负欲燃到最高,“下场我赢定了,等着看。”

“好巧,”江舒亦利落地装卸枪支,信誓旦旦,“我也不认。”

靳原赌徒似的加码,“打扫卫生半个月太短,改一个月。”

江舒亦跟着加码,“一个半月。”

定在一个半月,两人往100m处走。东西扔在休息处,靳原走在外围,江舒亦顺手帮他拿了手机。

靳原屏幕设置的永久不锁屏,仍卡在论坛页面,一群傻逼质疑江舒亦能力,说他废物的言论上。

靳原反应极快,迅速抢过手机,而后看了眼江舒亦。

“怎么了?”江舒亦纳闷道。

靳原扔进兜里,若无其事道,“我的隐私。”

江舒亦选的步枪。

前面发挥正常,最后一枪失误,5.5环。

靳原一看,100m他试练次数最多,8环轻而易举,稳赢。笑着摇头,“5.5江舒亦你不行啊,闭着眼睛打的?”

“在想事情。”江舒亦丧气地摘下薄手套,找了个借口。

靳原:“什么事?”

“没什么。”

江舒亦顶着张性冷淡的脸,很难看出情绪。靳原就想,不会是看见了骂他干啥啥不行,是个废物吧。

“给你个机会,”靳原退让半步,“现在认输,赌约回到之前的半个月。”

比赛出现失误很常见,埃蒙斯都曾打错靶,越胜券在握越容易出错,赢家不一定是靳原,江舒亦赌了把,“一个半月。”

靳原望着江舒亦,敛眸,正用纸巾擦闷汗的手指,像是不太高兴。

言论确实伤人,但赛场上只讲实力。

他微调瞄准镜,找合适的角度,迟迟未扣下扳机,定好目标后,一击即中,但中在靶杆上。

脱靶,靳原震惊地看着手里用惯了的步枪,随即暴起,“草,这把不算,重来!”

“不行,”埃蒙斯最后一枪魔咒,赌赢的感觉让人神清气爽,江舒亦说,“输了就输了,别耍无赖。”

靳原烦躁地摸寸头,胡搅蛮缠,“我就无赖了,我的水平怎么可能脱靶,这垃圾枪有问题,我不管,我要重来。”

“我也不管,”江舒亦扯下他的手套,“说好一个半月,床底和沙发底也要打扫干净,”

“呵,”靳原痞里痞气找茬,“脱什么手套啊,干脆衣服你也帮我脱了。”

江舒亦姿态放松,屈指敲他胸,“愿赌服输。”

“行行行,我没那么输不起。”靳原骂骂咧咧。

脱下防护装备,靳原出了一身汗,扯着衣服散热,下意识想去淋浴间冲个澡。

脚步探出去又缩回,故意问整理枪支的工作人员,“我经过露天射击场看见有隔间,是洗澡的地方吗?”

“是的,”工作人员说,“前台备有免费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您可以去那领。”

提供淋浴服务是莱利的特色,夏季在露天射击场射击,即使阴天不被太阳直照,也容易大汗淋漓。

靳原看向江舒亦,“你洗不洗?”

这里人来人往,浴室指不定多脏,江舒亦拒绝,“我到休息区等你。”

说是这样说,难得用实弹,他又挑了把半自动步枪,玩了几回合才去休息区落座。

服务员端了茶水过来。冰柠水放在江舒亦手边,西瓜汁放在对面,“您好,请慢用。”

江舒亦:“给我换成冰西瓜汁,谢谢。”

“抱歉,西瓜汁达到一定消费金额才免费赠送,单点要去收银台结账。”服务员应道。

“就换西瓜汁,对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