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阀圈里照样有二世祖,太下脸面回学校不好交代,刘老师忍着气和稀泥,轻飘飘地说别再有下次斗殴,不然按校规处理。
“收到。”靳原松开手,笑着对黄毛哥做口型,怂货。
江舒亦扔了枪,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好的老师。”
“这就完了?!”黄毛哥浑身狼狈快气疯了,跟她喊。
李元炘脸丢到泥里被狠狠践踏,也气急败坏地应和,“这不叫斗殴,是单方面殴打!”
“对我的处理结果不满?”打一顿都算轻的,刘老师不悦地问,“他们为什么动手?”
两人理亏,闭口不言。
“就这样,”为了以防万一,刘老师贴心地叮嘱江舒亦,“活动下午才结束,你们接下来跟着我。”
江舒亦和靳原商量几句,都觉得她的好意过于拘束,说想提前离开。
待刘老师应允,两人出了俱乐部,等网约车来接。
将近正午,日头升得很高,两旁商店的招牌参差不齐红红绿绿,黝黑的柏油路晒得发亮,行道树上隐约响起几声蝉鸣。
夏天似乎真的来了。
江舒亦在找商铺安全消防隐患的举报渠道,登录网站后,编辑消息检举利野俱乐部。
问靳原,“你没受伤吧?”
“没,”靳原扯衣服扇风,眼里残留着对他的惊艳,“你准度可以啊,以前玩过?”
“很早就玩了,”江舒亦算算时间,云淡风轻道,“大概在你读高一的时候。”
有点戏谑,回答问题的同时,也在揶揄俱乐部里靳原的那句“我教你。”
靳原咂摸了下言外之意,笑起来,“你很嚣张嘛,还带拉踩的。”
指着路口的黑红招牌,“那有家专业射击馆,我们去比划比划。”
“车马上就到,”这个时间也尴尬,一耽搁就是半天,江舒亦打算回去写论文,“换个时间。”
“周四晚上我们都没课,到时候一定让你跪着叫爸爸。”靳原说干就干,下单预定周四的名额,
“这么有把握?”江舒亦状态放松,眼里带着轻微的笑意,“那我等着。”
网约车滑行至路边,两人上了车,在校门口吃完竹荪猪肚鸡,径直回公寓。
江舒亦花了一下午将论文收尾。靳原在实验室看外文文献,傍晚和胖子他们去食堂吃晚饭,顺带帮江舒亦打包了份。
放餐桌上,敲江舒亦的门喊他吃东西,随后往沙发上一躺,调整到最舒适的坐姿,和程老视频。
这边刚天黑,纽约刚天亮,程老开着灯在书房办公,公文包磨损严重,看着沉甸甸的,估摸装了不少东西,
“堂堂院士,天天提个破包招摇过市,”靳原叹气,“我送你那个拿不出手啊。”
去年教师节他不知道送什么,精挑细选了款公文包,性价比极高又简约大方。
程老囤着不舍得用,假装摆烂,“用习惯了懒得换。”
问靳原高能天体等离子体光谱的实验进度,靳原收起不着调的态度,认真地跟他汇报情况,还提起刚接手的没法用实验验证需要用数学计算的项目。
谈了小半个小时,偶尔做笔记。
江舒亦放轻动作收拾餐桌,看了眼靳原。
手机卡在茶几的支架上,脊背挺直,嘴里不断冒出陌生的专业术语,握着笔,侧脸少见的正经。
江舒亦一直怀疑他怎么考上的A大,这么一看,确实像个顶尖学霸。等他汇报完,过去和程老打招呼,询问宋老师的治疗状况。
程老说效果很好,就是耗时间,彻底治愈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
视频用的靳原手机,屏幕小,江舒亦挤在靳原手边,靳原往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