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倏地掀被下床,走到墙边扶起椅子,摆正到原来位置。

第19章 脖子弄近点我闻闻

翌日江舒亦待在卧室,收集C大理事会成员、参议会成员和教授们的邮箱账号。

编辑邮件,算好时差匿名发送,同时晒在学校论坛。

瞬间引爆话题,江舒亦时刻关注事态走向,直到下午才稍有放松,去客厅倒水喝。

靳原在玄关换鞋,江舒亦抿了口水,“你去哪儿?”

一见江舒亦,靳原就回想起他的眼神和那句话,“你呢,在难过什么?”

和他形影不离三年的胖子大头都未察觉,多少有些不自在。

“回趟家,”靳原言简意赅,“走了。”

司机在西门等,接到人后去老街买红糖糍粑,随即往家属院开。

大门口有武警站岗,身体挺拔如松柏。靳原透过车窗向外望,太久没回,都是生面孔。

车停在分配的独栋复式小别墅前,两层,面积不算大,装潢红棕主色调,讲究庄重。

靳原沿长廊进去,若无其事扫了圈大厅,客人不见踪影,只他妈帮着阿姨在摆餐桌。

穿着便服,不像官场上雷厉风行的女领导。

“还知道回来?”尚瑜放下餐具走向他,佯装埋怨。

靳原往沙发一躺,挑眼笑,“呦,几个月不见,领导又年轻了点。”

“少来,”尚瑜不吃这套,坐他旁边拍他背,“坐没坐相,挺直了。”

靳原装没听见,和她聊天。

尚瑜知道他和江舒亦住教师公寓的事,聊了几句聊起来,“待会儿带点吃的回去,阿姨做的肉蟹酿蘑菇,特别鲜……”

“别,他吃不了螃蟹,过敏。”靳原漫不经心道。

难怪上次凌晨去医院,尚瑜嘱咐,“夜宵要少吃,对身体不好。”

“没叫夜宵,那天他橡胶过敏,”靳原说,“身上脸上一片红,直接倒我怀里了。”

“橡……橡胶过敏?”身上脸上一片红,还倒他怀里,尚瑜抱枕差点没拿稳,惊惧地望着靳原。

靳原慢半拍反应过来,“妈你在想什么龌龊事?他过敏是因为我给他买了乳胶床垫。”

正说着,陆续有人进大厅,都是辈分近的叔伯,靳原上前打招呼。

他们对靳原格外亲近,省公安厅的叔叔揽着他肩,“最近还好吧?你在学校遇袭,把家里人吓坏了。”

“还好,”靳原顺口接话,“叔,怎么查这么久还没出结果。”

玩个跑酷都要被保镖阻止,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叔叔纳闷道,“早结案了,嫌疑犯社交简单,从上到下仔细薅了遍,没任何猫腻。就是想报复导师,牵连了你。”

靳原顿了下,“这样啊,我知道了。”

引他们去沙发落座,挨个倒茶,闲聊了一会儿后,找借口把他妈叫去一楼小书房。

“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尚瑜搭上门,“钱够不够用,我给你的那张卡,都没见你刷过。”

靳原单刀直入,“妈,我记得你说如果嫌疑犯的社会关系正常,保镖会立刻离开,是吗?”

“还在查……”

“你把我当傻子呢?”靳原打断她,“早结案了,你就是想让保镖看着我。”

尚瑜理亏,话说得温和,但态度明确,“你清楚你爸的工作性质,我不放心。”

“扫黑除恶确实可能遭报复,”靳原不耐,沉声道,“但他在那个位置上,谁敢动他,谁又敢动我?”

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尚瑜也要杜绝。

“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但你身边必须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