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甚至透着诡异。按他目前对靳原的了解,就算碍于程老,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江舒亦懒得掩饰,眼里满是情绪。
靳原:“怎么了?”
“我们约定过,私底下的事不牵扯程老,”思来想去只有这个解释,江舒亦说,“靳原你应该清楚,虽然他让我们住在一起,但他偏向的是你。”
中午聚餐结束,他外公非塞电脑给靳原,程老帮靳原拒绝,明着讲,“他们还不熟,可能日后相处起来会有摩擦。我不希望靳原因为礼物或我的嘱咐委屈自己。当然,也不希望舒亦因为靳原是我学生有意退让。反正如果出现问题,我就事论事,谁也不偏袒。”
话里话外态度明确,双方平等,就当交个朋友。但其实更多的是为靳原考虑。
避免靳原在他面前低一头。
靳原当然清楚,程老听他抱怨寝室有鼠患时,就提过给他申请公寓,但刚开学他忙着参加国际物理论坛,说不着急,程老才暂且搁置。
也因为清楚程老如果了解他和江舒亦之前的过节,肯定站他那边,才和江舒亦做约定。
但即使不考虑程老,他把江舒亦弄进了医院,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江舒亦扔掉塑料勺,“你没必要做这些。”
靳原想坦白,我自己造的孽自己还,还完我们继续井水不犯河水,惹急了该弄再弄。
考虑到江舒亦还在输液,医院又到处是凶器,场面容易失控,话到嘴里拐了个弯,“你生病了啊,得有人照顾。”
因为那点不得劲,就显得真诚。
江舒亦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