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疹在慢慢消退,红肿处也好了点,嘴里嚼着糖。方才在外面遇到儿科医生,从兜里掏了几颗糖给江舒亦,用来缓解低血糖症状。

江舒亦晚上随便吃了点,靳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送他来医院也是出于人道主义,而非关心。

自己竟是罪恶源头,靳原顿时坐不住了,“你饿了吧?我去楼下买粥。”

江舒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意外。

和印象中的混不吝简直判若两人。

医院楼下的粥店开得晚,砂锅煲的,人少不用排队,靳原要了份青菜瘦肉粥。

粥煮得咕噜咕噜冒泡,热气偶尔顶起盖子,溜出细腻的香气。正等着,望见街对面熟悉的两道身影,靳原心里窝火,摸出手机,回拨未接来电,“哎我说,把你的人撤了。”

“哎什么哎,你爸得罪了你我可没得罪你,你对你妈就这个态度是吧?”对面嗓音清脆响亮,自带上位者的威压,“打多少个电话了,你就当没看见?”

“刚才忙,没空,反正有人跟你打小报告,懒得接。”靳原再次强调,“哎我说妈,把你的人撤了,不然向国家举报你滥用职权。”

“不关国家的事,人我从你舅舅身边找的,合理合法。我和你解释过,在确保校园持刀伤人事件是意外之前,他们都会跟着你。”

上周二晚,靳原和程老去实验室,经过笃行路时有个精神病突然出现,差点伤到他们。拘留后不久,调查出了结果,初步判定为导师和学生的纠纷。

A大车辆工程专业的一个教授申请到了大项目,把带的研究生当成廉价劳动力,卡着不让毕业。那学生家庭贫困,找好的工作丢了,又惨遭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分手,多重打击下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