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把江舒亦摁倒在沙发,江舒亦猛地踹靳原,反身压住他,旋即又被靳原制住。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靳原从小就有退役军官教他练体能。高考后闲的没事干,对野外生存起了兴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大一大二寒暑假,去密林沙漠参加荒野求生。
只带把匕首,实打实的不含水分。
肩胛骨有道野狼抓的疤,和颈后的直线纹身相得益彰。
对付江舒亦,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
靳原抵着他腿,单手攥他手腕举到头顶,“可以,这么凶啊。”
江舒亦穿的睡衣宽松,袖口滑到底,手臂紧绷着,线条紧致流畅。生起气来,一改先前的丧气淡漠,表情很灵动,“松手。”
靳原笑起来。
江舒亦无比后悔,没在这混蛋伪装成志愿者混进书店时报警让他蹲监狱。
门口倏地传出声响,紧接着开了条缝,“我没关好?怎么一敲就开。”
去而复返的程老。
他们像弹簧似的分开,一坐一站姿势诡异。程老眼神充满探究,不解地问:“你们刚才……”
“在闹着玩,”江舒亦迅速回神,从背后够礼品盒,抓手里向程老解释,“靳原帮我买了挂钩和床垫,没收我钱,我就挑了个礼物送他,刚才在让他猜里面是什么。”
“我以为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我们相处得很好,”江舒亦起身,哥俩好般拥抱靳原,用气音说,“手。”
靳原愣了下,揽着他腰。
很亲密的互动。
江舒亦自然地退开,问程老折返原因。
“下楼想起还有串钥匙忘了给你们,”程老递过钥匙,指着门,“我走的时候关紧了,估计是锁扣接触不良,靳原你记得去公众号上报修,安全方面得注意。”
靳原在发愣,看着双手纳闷,为什么他会听江舒亦的。不过腰确实细,薄薄一层肌肉。
听到自己名字,连忙应,“行,待会儿我报修。”
程老走之后,靳原望着江舒亦,“你好虚伪。”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毫无表演痕迹,谁看了都信他们情比金坚。
“你不虚伪你去告诉程老真相。”江舒亦反驳,抽湿巾擦手腕,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靳原煽风点火,“还跟我抱了,要不要再去洗个澡啊。”
江舒亦往卧室走,将他的噪音甩在身后。
手机跳出提醒事项,上个月答应了一个做短片的朋友,写个三分钟的短剧本。
大学室友,关系挺好。当时觉得短剧本工作量小,不需要太多的灵感和创作欲,应允后发现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一直拖。
截止日期快到了。
江舒亦打开文档,边喝水边思考主题。
五分钟过去,水喝到底,文档依旧空白。他抽了张白纸,手写。
绞尽脑汁挤出几行,江舒亦开始发呆。
墙上挂了石英钟,滴滴答答从八点半指向十点半。江舒亦趴桌上睡着了,将醒未醒时看到窗外的灯火,觉得饥饿。
他妈怎么不叫他吃饭。
半晌认出周围环境,他又发了会儿呆,听心脏声跳动,听到难以适从,便搓脸让自己清醒,换了个方向趴。
他翻出纸上的内容,仔细读完,揉成团扔垃圾桶。
先睡觉吧,他想。
关了灯,在床上躺下,辗转反侧睡不着,摸黑翻垃圾桶,把纸团捡起来。
算了,说不定能用。
新垃圾桶,只装了个纸团,江舒亦有点强迫症,洗了两遍手才上床。
躺着没多久,他忍不住抓痒,开灯一看,身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