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每个地方,都是频繁的作案现场。

体力不对等,他实在受不住。在靳原习惯性摸他腰窝那刻,踹他,“我这个月禁欲。”

靳原:“可是我精力旺盛,不运动睡不着。”

江舒亦:“那就下楼捡垃圾,学校两万多亩地,够你捡到精疲力尽。”

翌日,江舒亦枕着靳原胳膊醒来。

睡的靳原卧室,和隔壁精致优雅的英伦风相比,这里属于叙利亚风格,布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杂而不乱。

黑灰色的薄被裹着他们相拥的身体,江舒亦动了动,靳原将他揽紧,“去哪儿?再睡会儿。”

“该起床了,待会儿魏宏他们会过来。”

临近期末,考试周课少,大头昨晚和胖子去了买食材,说过几天放假,趁周末大家聚聚,尝一下他的拿手好菜。

菜放在冰箱里,江舒亦算好时间提前清洗,握着颗土豆,在水流下搓皮。

靳原拢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玩他的手指,帮忙洗。腻歪半天,两人试着先炒几道简单的菜。

刚开始就结束,锅里有水,油放下去噼里啪啦飞溅,将土豆丝倒进去,炸得更厉害。

连忙关火后退,收拾狼藉的厨房。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大头系着围裙,游刃有余地颠勺,“酸辣土豆丝,有手就会的菜,也能被你们炒成这样。”

赶他们出去,“别在这捣乱。”

“大头炒菜不让人打扰,”胖子撑着小胖脸叹气,“等饭吃就行。”

江舒亦和他交谈了几句,等得无聊,便拿着书窝在独座里读。

胖子乍眼一看,是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目光从书籍移到江舒亦身上,用朱浅的话来说,叫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用他的话来说,是冒着冷气的天仙。

有点纳闷,没在一起的时候,和靳原呲溜火花乱冒,在一起了反而看着生分。

跟靳原小声嘀咕,“天仙咋坐这么远?都在一起半个月了,原你行不行啊?”

翘着二郎腿现身说法,“学文学的人很难搞,矜持又清高,我和我浅三个月才牵小手……”

替靳原愁,“天仙这样,你得主动点,不然牵小手要等到猴年马月。”

靳原想笑,硬生生忍住,维护江舒亦在外的高冷形象,“啧,很烦,估计得等个半年吧。”

见胖子拿茶几上的葡萄,靳原制止,“昨天洗的,洗一遍再吃。”

“我寻思洁癖是会传染还是咋滴,上回我们去农家乐偷甜瓜,脏了吧唧的瓜,你用衣服擦擦直接啃,”胖子摘了颗往嘴里扔,“现在嘞,昨天洗了的葡萄还得洗。”

靳原想想,还真是。

同居久了,对彼此的影响潜移默化,他变得比以往讲究,江舒亦的洁癖也稍微有些缓解。

起码能忍受穿他汗湿的篮球服做。

回忆起体育馆更衣室里的场景,靳原心神激荡,视线游离在江舒亦脸上。

和爱的人做,简直灵魂炸裂。

胖子怼他,“原啊,跟你说话呢。”

靳原:“说什么?”

胖子朝屏幕扬起下巴,“你说这美女长得像不像我们班的刘韵茹。”

“不清楚,”靳原关掉电视,“我有对象了,多看别人一眼都是精神出轨。”

胖子:“妈的狗嘚儿!”

大头端菜出来,有样学样,“狗嘚儿!”

江舒亦遥遥望着靳原,对视片刻,笑了笑。

转眼学期结束,江舒亦回了趟英国,靳原陪同。酒店争吵后,靳原家里对他持放任态度,没再让保镖跟着,对他们去伦敦度假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