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出声,“你吃药了?别在我睡着的时候搞。”
“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靳原复述他说的dirty talk ,“我在完成你的要求,这只是一小部分。”
放录音自证。刚吵完架,对话很激烈,靳原凶得要死,江舒亦用泠然的声线讲放荡的话,英文,格外带感。
欲望死灰复燃,弄到很晚,双双睡过了头。
江舒亦醒的时候,将近中午,半睁着眸,眼前黑黢黢,闻到了靳原身上的气息。
被靳原抱得死紧,热。
推开又缠上来,变本加厉将他手脚都禁锢住,头埋进他肩窝,翻旧账。
“吵架是想增添情趣吗?在床上还不是会求我。”
“你必须赢?”
“我的自尊心可不比你的弱,再说是你先玩我的。”
“靳原。”
靳原便笑,“我错了,我低头,以后都低头。”
江舒亦想踹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哑着嗓子,“几点了?”
靳原窸窸窣窣摸手机,“十一点。”
看到他妈密密麻麻的来电和消息,烦躁地“啧”了声。
【刚醒,马上过来。】
江舒亦摘下眼罩,对上靳原睡眼惺忪的瞳孔,和喉结处的吻痕。
明眼人都能看出做过什么。
“我陪你去。”
“你陪我啊,”靳原笑着打岔,“你下得了床吗?”
“别太高估自己,你技术很差。”
“很差?拜托,床单都被你抓烂了,你明明爽到爆好不好?”
A大绿化率高,有鸟雀在树上筑巢,隔着窗叽叽喳喳。靳原像大型犬似的黏了江舒亦一会儿,便起床洗漱。
江舒亦脸陷在枕头里,掀起眼皮看他背影。
安静,若有所思。
下手真狠,靳原照着镜子,忽地叹了口气,懒得遮掩痕迹,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临走给江舒亦订了午餐。
路上遇到胖子,朝他嘻嘻哈哈地挥手,“原啊你去哪儿?”
“去上刑。”
华庭酒店,位于市区外圈,普通三星级酒店。装潢简约大方,靳原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厢。
饭局刚结束,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筷。只他妈在,齐耳短发衬得眼神明亮,正襟危坐着。
靳原喊:“妈。”
“自己拿筷子,先吃点饭。”
路上吃了俩包子,不顶饱。靳原也不嫌弃,拆下碗筷,就着剩菜扒拉了几口饭。
一坐近,尚瑜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抓痕,领口处也有,表情微变,抗拒又难以接受。
待靳原吃完半碗,忍不住开口,“你交代一下。”
“他呢?”靳原朝门口张望。
“你爸在忙,待会儿过来。”
“你查了江舒亦吧?”靳原说,“是这样,我看上他了,对他穷追猛打,缠着他和我在一起,然后昨天晚上,把他强了。”
真是荒唐!
尚瑜哽着气,隐忍不发,“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强迫,没犯法,他也有点喜欢我,”靳原半真半假讲,“这不吵架嘛,他扯到了别的男的,我一受刺激,就想生米煮成熟饭套牢他。”
是这混账能做出来的混账事。
尚瑜抄起瓷碗砸他。靳原眼疾手快接住,摸了一手油渍,“妈当初你说的,就算我跟狗谈恋爱,你ok,没问题,大胆去爱。”
“我让你去爱,没让你爱男人,更没让你做这种……”尚瑜脸上怒气闪现,脑门突突的跳,实在难以启齿。
半晌,被迫改话题,“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变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