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的迎合没能取悦琴酒。

银发男人单手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插进和他如出一辙的银发间,将人压向自己,粗鲁地吻了几下,他开始恼怒。

“我把你咬痛了,为什么不生气,反而忍着?”

这不是他的莱蒙,莱蒙那么娇气,把他弄疼一点应该早抬脚踹过来才对,他睡*他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怕这家伙第二天起来有一点不舒服,就得花好一阵子才能哄好。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近乎小心翼翼地顺从他。

男人语气冷得掉冰渣,字句在牙齿间咬出来,像是把话当成人狠狠发泄了一通。

知花裕树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会生气。

难道连他的技术都不能让黑满意吗?那他也太难搞了。

琴酒阴沉着脸将手往下探,察觉到知花裕树也不是毫无反应脸色才好上几分。

房间很大,靠墙的一侧摆着一条长桌,琴酒把知花裕树抱起来,后者下意识攀着他的身体稳住自己,琴酒单手将长桌上的餐厅宣传册扫在地上。

将知花裕树放到桌子上之前,琴酒又停住动作,哑着嗓音哄他。

“把我的外套脱下来。”

知花裕树在犹豫,琴酒没有催他,男人的手稳稳托着他的身体。

浅灰色的眼睛抬了抬,知花裕树对上琴酒的目光,恍惚竟从素来冷淡阴鸷的绿眼睛里看到一丝带了温度的光闪动,知花裕树感觉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被看得烫了。

“你别看我。”他小声说。

琴酒显然不会听,知花裕树只好自己别开目光。

但他并没有为此生气,因为能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