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抿着,眉头蹙出两个小小的山峰,看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波本。”知花裕树试着叫他的名字,没反应。
冷汗都下来了,反而比发烧的时候更严重地浸湿了鬓发。
知花裕树试探着朝波本眉心伸出手。
也许抚平他的眉头会好受点。
大概是终于抵近了人体的危险部位,公安卧底猛然攥住了知花裕树的手。蜜色皮肤与雪白的皮肤交叠,些微汗水黏湿了掌心,氤氲出一种极微妙的危险感。
“波本?”知花裕树以为波本醒了,等了几秒,对方的眼睛依然紧闭。
手被紧紧攥住,倒不是不能强行挣开,只是
知花裕树看到波本的眼角有水渍在闪烁。
真的假的?
他不确定地俯低身子仔细观察,确实有一滴泪珠凝在眼角。在灰色眼睛的注视下,那滴泪珠沿着脸颊滑至鼻梁,又顺着滴到小夜灯照不到的枕头上,眨眼间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知花裕树好奇波本到底做了什么梦,竟让他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确实有办法看到波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