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夜深了,周围很安静,安室透专心处理公安那边的事情。
他并不担心知花裕树会看到。一方面对方心知肚明他是公安卧底,另一方面知花裕树为人非常有边界感,不会私自窥探他人的隐私。
用他自己的话说,做这种事很不礼貌。
葡萄酒游到他的电脑后盘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又盘卧下去呼呼睡起来。
这条蛇的作息还是这么古怪,安室透瞥了它一眼。
他一直怀疑这条蛇是组织实验室搞出来的变异蛇,不然不会习性和普通银环蛇差这么多,甚至具备部分智力,非常认主。
组织的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些什么?这条蛇身上的变异会和莱蒙有关吗?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下。
[波本,来浴生室]
安室透笑了下。
浴室就浴室,卫生间就卫生间,哪里来的浴生室。
他走到浴室门口。毛玻璃上水汽氤氲,隐隐透出一个人的轮廓。
安室透敲了敲门。
“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莱蒙。”
里面含糊地传出声音。
“波本,你进来一下。”
进去吗?
安室透握着门把手犹豫道:“你确定让我进去吗?那我开门了。”
里面没再传出声音,安室透感觉不太对,怕知花裕树出什么事,不再纠结,干脆地拉开门。
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一窒。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酒香。
知花裕树靠着洗漱台垂下脑袋,身上那件轻薄的真丝睡袍沾了水,不,沾了溢出的酒液黏在身上,勾勒出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轮廓;鬓发黏在额角,鼻尖凝着汗珠,或是别的什么,睫毛轻轻一颤,伴着喉咙里无意识般的一声“唔”。
雪色的皮肤因为酒液变了颜色,浴室顶的白炽灯轻易地穿透满室的潮湿、粘腻……银发男人伸出嫩粉的舌头舔着唇周的液体,一下,又一下。
最后像是终于意识到有人闯入了他的领地,他扭头,歪了下脑袋。
动人的眼眸里像是有春日清泉潺潺而过。
“波本,我好像把酒弄洒了。”他轻声道。
似乎是醉了,他的嗓音和清醒时有些不同,每一个音调都像是带着把小刷子,在心口一扫,麻痒与战栗便传遍四肢百骸。
要命。
……
虽然这件事说出来没什么光彩的,但知花裕树毕竟是○文男主,勾引人的办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系统曾向他解释过,为了提高身体的适配度,他们特意挑出了这具同他原本的模样一般无二的身体把他送进来。
所以没有人比知花裕树自己更清楚怎么样最好地利用这具身体,怎么样展现他最诱人的一面。
不过他不是真的要勾引波本,所以没必要做得太过火。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那样的情态别有所图的人自然禁受不住,但直男最多会觉得这人有发酒疯的危险,很麻烦。
于是知花裕树换上轻薄的睡衣,调好浴室的湿度、温度,以及灯光,最后将酒洒在身上,假装生了醉意。
他的酒量不好琴酒和伏特加都知道,波本事后调查也不会有什么破绽。
万事俱备,他将波本叫到浴室。
以前不是没有过他忘带换洗衣物麻烦波本帮忙送进来的情况,但知花裕树从未这么紧张过。
“波本,我好像把酒弄洒了。”他用这句话来解释这个场景出现的原因,并用黏糊的语调暗示对方自己已经有了醉意。
这样的话,他一切反常的行为都能用醉酒解释。
假如波本没有别的想法,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