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像独居的时候那样保持裸.睡的习惯,“你干什么?!”
这个半夜莫名其妙爬别人床铺的银发男人被当场抓包后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一脸“你醒了啊,醒了正好”的表情。
狐狸睡衣配套的小狐狸耳朵藏在银色发间。他侧躺着,一块脸颊肉被微微挤压。黑暗里浅灰色的眼睛眨巴了几下,淡色的唇瓣开合。
知花裕树说:“我打算以波本使用卡的名义命令你,晚上让我抱着你睡觉。”
安室透将目光从他开合的唇瓣上移开,看着他的眼睛,“……我是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但你确定让我做这个?”
“是。”知花裕树点点头,未免波本误会,他坦然承认,“我身体出了点问题,一个人睡不着,所以才想抱着你。我不会半夜忽然掏出一把刀杀了你的,至于其他方面,我们都是直男,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知花裕树说自己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一个人睡才要抱着他,安室透就不可能再拒绝他。
更何况知花裕树说的也对,两人都是直男,他又不像景那样对知花裕树抱有不可言说的心思,只是抱着一起睡而已,不会出什么事。
安室透看了眼闹钟,“那就快睡吧,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天明了。”
这就是同意了。
知花裕树点点头,快乐地用手臂抱住波本的腰,舒舒服服地埋在他颈窝,“晚安。”
安室透身体僵住,“……要抱得这么紧吗?”
清甜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地萦绕在鼻尖,温热的气息扑在喉结处,折腾半宿的知花裕树困得不想睁开眼,含含糊糊说:“是呀,你忍忍,实在热就开空调。”
这哪里是热不热的问题,实在是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