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在苏格兰面前半蹲下来,与他平视,“我没事哦,这些血迹只是血浆而已。你看,我根本没受伤”

有一处血迹是在胸口,知花裕树直接脱下湿漉漉的上衣给苏格兰看。

银发上坠下的水珠沿着赤.裸的上身往下爬,蜿蜒过不算过分鼓胀的胸肌,最终顺着腹肌沟壑没入腰侧的两道浅沟,最终消失在皮带下。

他皮肤上虽然有血污,但确实没有伤口没有新的伤口,但是有不少陈年旧伤的痕迹。

诸伏景光知道这些旧伤,只是从不问知花裕树这些伤痕的来历。

假如对方已经忘记,实在没必要再将伤疤揭开。

诸伏景光的目光仔细地逡巡两遍,确认知花裕树确实没受伤后才忽然一顿,耳根后知后觉开始发麻发红。

看着心上人赤.裸的身体应该没有人能无动于衷吧?

他怕太快移开目光会令对方觉出不对,只好强忍着将目光转去看他的眼睛。

“嗯,我知道你没有受伤了。”诸伏景光的嗓音愈发哑了,“你还是先去穿一身干净衣服,天气冷,小心感冒。”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知花裕树随意地扯下一条浴巾披在身上,在浴缸前盘腿坐下顺带擦头发,“我们还是先聊聊你的事吧。”

诸伏景光马上把不该有的思绪尽数抛在脑后,两人目光相对。

知花裕树:“你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吧?”

诸伏景光点头。

“就在昨晚,我把你关在这里后易容成你的样子假死在了琴酒、波本和莱伊的面前,你现在在组织那里是死人了,所以不用担心再被追杀。”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诸伏景光下意识一愣,“什么?”

知花裕树擦头发的手一顿,不明白自己哪里说得不清楚,他想了想,“哦,不跟你商量就关了你一晚上,非常抱歉,请你原谅我。”

“你在说什么啊!”诸伏景光听了他这句话忽然生起气来,“你知道这么做多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