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舟懒洋洋地回：“掉地上的，我做好人好事。”

程宇惊讶道“咱们小霸王转性了？”

看到楚铭舟不善地眼神，程宇清咳了两声，说：“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今天下午放假，我现在还有事得先走，你等会儿自己看着办啊。”

楚铭舟点头，朝程宇随意地挥了下手表示慢走不送。

又刷了会儿光脑，楚铭舟抬头，看着浮越冬日难得一见的大晴天，最后决定回基地补觉。

假期不用来睡觉就是暴殄天物。

他伸了个懒腰，刚准备点开打车软件，手腕就被人拽住。

他转过头，瞧见了自己队长。

一刻钟后，寺庙旁边的茶馆里，楚铭舟把玩着精致小巧的青瓷茶杯，皱眉对刚才听到的内容进行总结：“也就是说，队长你下赛季不打了。”

刘闻无奈点头：“我本来以为自己还能坚持一个赛季，但是我的精神力已经不能支撑我进行长时间的训练了。”他坦白道：“总决赛打完，我的精神力核心值下降到了75%。”

正常人的精神力核心值一般在80%以上，职业选手则要求更高，需要稳定在19%，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在高强度操纵机甲时不被灵核能量反噬。

刘闻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Ceder，你是我在年轻一辈的选手里最看好的一个，也是我钦定的下一个指挥，我希望你能带着新的CX创造出新的高度。”

说完他笑了笑，透过茶馆的窗户看向远方。

深冬时节，灰白的天空带着厚重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楚铭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我指挥？”

刘闻喝了口茶，点头：“你思路清晰，判断果断，大局观和意识很强，在比赛里对关键节点的掌控也很到位。”他顿了顿：“而且你是木系，客观来讲也比火系更容易掌控全局视野。”

没等楚铭舟反驳，他继续道：“这件事我已经跟俱乐部说了，他们可能过两天就会来跟你沟通。”

“其实这些话应该经理来跟你说的，但是Ceder，我总是想着在退役前还能和你们再交代些什么，传授些什么。”刘闻笑着摇头：“我从19岁出道就在CX了，一共打了八年，我一年年陪着它走向鼎盛，它也一步步见证我的夺冠和巅峰。这里与其说是俱乐部，倒不如说是我第二个家，你们也都是我的家人。”

“我是真的希望CX能够好好的，希望即使我不在了，它依旧能够继续站在联盟金字塔顶尖的位置。”他对上楚铭舟的眼睛，认真道：“我觉得你可以做到。”

楚铭舟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盯着茶壶上不断蔓延开最终消失在空气里的白色烟雾，低声道：“我尽力。”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刘闻知道自己这件事儿干的不够地道，他不仅是把指挥的事情交给了楚铭舟，更是将自己心里那份对CX深重的执念一起交给了他。

他拍了拍楚铭舟的肩膀，承诺道：“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我绝对尽全力。”

刘闻待会儿还要去医院复诊，聊了一会儿就跟楚铭舟道别。

他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Ceder，你那边如果认识合适的火系选手可以跟俱乐部推荐一下。”

“他们现在想选的这个…”刘闻组织了一下措辞，艰难地评价：“我看不到他的上限，也很难预估到他的下限。”

直白点就是，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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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后，楚铭舟想着刘闻的话，上号翻了一下游戏的好友列表。

扫了一眼，没发现有合适的人。

倒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