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设置关卡盘查的缘故,宴南絮和曹煜石不适应再进入辉县了,但又不限制出入,有些事找人来做便可。

曹煜石听从宴南絮的指示,连夜从外县找来了一对游手好闲的夫妻,表示需要他们帮忙做一场戏,事成之后可给重金酬谢。

那对夫妻既不会手艺经商,又不愿事农桑,天天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偶尔还小偷小摸的,如今有人愿意重金请他们,立马赶了过来。

男人见钱眼开,连具体什么事都没问就答应了,女人大概看宴南絮气度不似寻常人,心里有些犯嘀咕,拦住自家男人,客客气气的问具体要求。

宴南絮知道女人的顾忌,轻笑了笑道:“你们不用太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辉县内有个人得罪了我,我想报复他,给他找点麻烦,所以希望你们帮我去演一出戏。”

女人还是有点迟疑,“那请问公子,是什么样的麻烦?又是需要什么样的戏?”可别是要命的戏,他们可演不起。

“他得罪我的也不算过分,所以给他来一次牢狱之灾就行,其余的无所谓。”

那对夫妻一听乐了,牢狱之灾简单啊,本朝律法中有不少比较轻微的犯罪就只是在地牢关个几天,他们之前小偷小摸的都不知道被关过几次了。

“敢问公子,就只是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对吧?”

“对,不过也至少能关个四五天吧,至于怎么被关进去的,你们便自已发挥吧。”

那对夫妻当场应下,表示绝对顺利完成任务,明早就去。

目送那对夫妻乐呵呵的离开,曹煜石微微皱眉,“世子殿下,这真的可以吗?他们……”

宴南絮倒是挺放心的样子,淡声道:“鸡鸣狗盗之徒亦有其特长,这种事他们做起来反而能事半功倍。”

如果说要找个地方躲避宴津的暗中搜捕,还有什么地方比县内衙门的地牢更好呢?

第二天一早,天色渐亮,辉县内的百姓开始陆陆续续出门,道路上热闹起来。

那对夫妻根据宴南絮之前的指示找到了此次“任务”的府邸。

宴南絮给他们说了目标人物的一些基本情况,两人连夜想了个完美的戏码。

此刻府邸的门也打开了,有童仆出来扫地浸水,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好戏上场!

男人揪着女人的衣领到了府邸门日,用力一推,女人顺势倒在地上,男人指着门日大骂道:“去啊!去找你那个情郎啊!让人看看你是怎么丢尽脸的!你看看人家要你吗?!”

女人不说话,低头呜呜的哭,一直抹眼泪。

“你看看你的样子啊!还有那个小白脸,那人快给我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偷情的!快给我出来!”

男人站在门日又骂又喊,一开始行人还没太注意,但一听到“情郎”“偷情”之类的字眼,立即寻了过来,七大姑八大姨的围了一圈,恨不得坐下来观赏。

“各位父老乡亲评评理啊,我不是本县人,娘们儿被这府里的小白脸给骗了身子,那小白脸一走了之,我气不过啊!就特地找到这边来,就为了讨个说法!”

“那确实,这个谁都不能忍,确实要讨个说法。”

“这偷情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报官来抓他们。”

“就是,就是。”

这边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男人一直在喊府里的人出来,不少人也跟着附和。

那扫地的童仆哪见过这种场面,立刻跑回了府里寻求主子指示。

男人这边骂的更凶了,女人则哭着趴到了门日,大喊:“宴大哥,你快来看看我吧!你不能这么对我,宴大哥!”

宴泽知道门日有人闹事,他本不欲多管,但却听见有人直接喊出了自已的姓氏,按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