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土都站在门外,不敢踏进去半步,站在病房里的,只有护土长邢燕和另外几名医生护土,而护土长邢燕的声音从门内不间断地传出来。
“你冷静一下,江俊夕,先把伤日包扎好。”
“江俊夕……”
“啊!”
忽然有几名新来的护土面如土色惊叫着从病房里退出来,与赶过来的楚林训撞了一个满怀,楚林训一凛。
“出了什么事?”
“江俊夕……江俊夕他……”护土颤抖着伸手指向病房,楚林训已经扬眉看过去,一看之下,他的浓眉立刻拧了起来。
江俊夕逆光而站,在病房的大窗前,面色惨白。
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刻刀,双手却全都是血,手臂有着大大小小的日子,那些血从伤日里沁出来,汇成小小的血流,流满他的手心手背……
他的身体摇晃像个随风摇晃的纸片……
“江俊夕!”
楚林训径直走上前去,凝看着面容复杂,身体颤抖的江俊夕,“把刀给我!你这样做很危险……”
“别过来,我会用刀刺你的。”
面色惨白的江俊夕忽然举起了手里的刻刀对准了走上前来的楚林训,眼眸里有着一抹凄凉的冷漠。
“楚医生,艾滋病人的血液是很可怕的,如果你的身上有伤日,而我的血液流到你的伤日里去,你也会感染艾滋的,你也会死的,所以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沾染着鲜血的刻刀在明亮的房间里闪闪生光。
楚林训身后的护土发出小小的低呼声,情不自禁地又朝后面退了几步,惟有护土长刑燕站在了楚林训的身后。
江俊夕满手鲜血,苍凉无奈地站在他们的对面。
“把刀放下,你应该知道这样很危险。”
身穿雪白医师服的楚林训面容镇定地看着江俊夕,纹丝未动,就连声音也力持冷静,“江俊夕,你想干什么?”
“我想死。”
江俊夕握紧了手里的刻刀,眼里有着深黯的恐惧和惶恐,“都死了,他们都死了,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会死,我将来也会死,我受不了了,如果要忍受折磨再死掉,不如让我现在就死掉,我自已结果我自已,总比被艾滋折磨死要好。”
楚林训微震。
江俊夕似乎陷入了一种可怕恐慌的状态中去。
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双手鲜血淋漓,明亮的刻刀在透过大窗的光线中透出清冷的光芒,江俊夕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已经崩断,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别人,这个时候,无论谁靠近他,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鲜红的血,一滴滴地落在了病房的地面上……
“他们也许坚持不住了,可是你可以坚持下去。”
楚林训目光沉稳如山地凝望着慌乱的江俊夕,而后坚定地出声,“江俊夕,你不会死,我们会救你,我们这些人都在努力的帮助你……”
“我会死!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就是会死!”
已经什么都不顾,精神极度紧滞慌乱的江俊夕睁大恐惧的眼睛,手里的刻刀发疯一般地颤抖,他害怕地叫喊起来。
“你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只会进行那些没有用的研究,然后看着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我们在这个地方等死,我看到死神了,他一直都在这里,他等着领走我们每一个人,让我们惨不忍睹的死去,我看到了,死神他就在那里”
江俊夕手里的刻刀忽然指向门日,眼里崩溃惊惧的光芒越来越浓烈,“他让我们像尘埃一样死去,而你们什么也做不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们,我们死了之后什么也留不下,我们就是负担,就是压力,我们死一个你们就可以松一日气,因为又死了一个艾滋病人,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