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夕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吃痛的表情,楚林训后退一步,显然是怕被黎破晓的愤怒牵连,退后一点才能看好戏。
“江俊夕,你敢和楚医师一起欺负我,我很凶吗?我到底哪里凶?”
她掐得他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只能一迭声地讨饶,“黎破晓你不凶,你一点都不凶,我错了,我错了……”
黎破晓这才满意地放开手。
江俊夕揉揉自已被掐的手臂,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明显幸灾乐祸的楚林训,忍不住开日说道:“楚医师,你这是故意陷害我。”
楚林训摊摊手,表示自已是无辜的,“江俊夕,你太冤枉我了,是你的女朋友太野蛮,这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哦。”
“那个人是谁?”
黎破晓诧异的声音插入江俊夕和楚林训的对话,江俊夕转过头去,他看到黎破晓的手指向一扇窗。
那是一楼病房的一扇封闭的窗。
一个瘦骨嶙峋男子躺在窗的那一边,他的面孔朝向花园这一边,默默地凝看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和来往的人群,他的眼眸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旷和寂寞。
黎破晓的手心一空。
她抬起头,发现俊夕已经朝着那扇窗走过去。
“俊夕……”
黎破晓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而站在她身侧的楚林训已经平静地开日说道:“那是一个晚期艾滋病人,艾滋病毒侵入神经组织,神经系统病变,hlv脑病,他已经完全痴呆了,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亲人,朋友,爱人……全都忘记……”
黎破晓惊骇地转过头看着楚林训,“那么他的亲人……”
“他的亲人把他送到医院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确切的说他已经被家人抛弃了,是医院的护土在护理他,一日三餐,打针吃药,他只能躺在那里等待死亡。”楚林训的声音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无法抑制自已言语中的苦涩,“也许……他现在的痴呆失忆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这样,他就不用带着对家人的伤心失望离开这个人世。”
黎破晓轻轻地掩住嘴唇,她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