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刻刀一下子刺进他左手的食指里去,他手指一抖,紧接着,红色的血珠从苍白的指腹间沁了出来。
“俊夕哥……”
黎破晓惊喊出声,才刚要走上去却被江俊夕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推开,她被推了个踉跄,转头震惊地看着江俊夕苍白冷漠的面孔。
“别过来。”
他看也不看黎破晓,只是淡淡地出声,声音带着颓然的冰冷,“艾滋病人的血液是不能碰的,会让你感染。”
黎破晓手足无措地站住。
江俊夕没有动,他看着手指上的血珠落在了手里的木头上,他松开手指,木雕落在了地面上,而那把刺伤他的刻刀,被他丢弃在了床旁。
“我再也不雕刻了。”
江俊夕抬起眼眸望着黎破晓,眸光暗淡无光,“再也不碰这些东西了,我这样没用的人,还能做什么呢?活着也不过是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胸口蓦地一阵憋闷。
黎破晓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江俊夕,他那抹沉寂的黯然沮丧硬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咽喉,她想要说出话来,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
逆对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线。
江俊夕侧着头看着眼前那一片雪白耀眼的墙壁,他的呼吸带着微不可察的安静,血珠从他的手指上滴落……
黎破晓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