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特意带老王上楼看望重病的母亲。

冯万琳表面和蔼,内心却在疯狂祈祷痨病鬼赶紧换个人寄身。

就在他们以为,老王也没被看上时。

冯万琳忽然长长吸了口气,沉重虚弱的身子重重一颤。

冯钊焦急地扶住她的一侧肩膀,“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冯万琳暂时没出声,闭着眼睛静静感受了下。

身体状态好了大半,想咳嗽的感觉也消失了。

她激动地握住儿子的手,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冯钊立刻就懂了。

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回头对老王说:“咱们先出去,免得你被过了病气。”

“我身体好着呢。”老王笑着说。

冯钊在心里骂句傻逼,带着人下楼。

老王离开冯家三天后,冯钊从同学口中得知,老王和他媳妇都得了传染病。

冯家三口在家连呼“老天保佑”。

冯万琳专程去庙里烧香,祈祷神明保佑自已,千万别再遇到这种糟心事。

还花钱为老王和李春点了两盏灯,算是对他们代她受罪的答谢。

谁能想到,事情的转变会如此之快。

客厅里静如死水,落针可闻。

冯钊见电话不通,起身想去找物业过来,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胆小的吴茵双手抱着抱枕,害怕地缩在沙发角落里,两只眼睛惊恐地盯住冯钊的背影。

“老、老公……你背……背上东西……”

冯钊反手摸了下,背上什么也没有。

顾不上训斥妻子,他暴躁踹了两下大门,转身冲进储物间取出一把消防斧。

“啊!你要干什么!”吴茵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一直还算冷静地冯万琳也往后退了两步,厉声训斥,“你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太危险了!”

斧头劈在门上,留下一道印子。

吴茵发现,挂在丈夫背上的东西比之前更明显了。

它缓慢地转过头,对着她笑一下。

眼珠子动了动,盯着她的肚子不肯挪眼。

这一次,冯万琳也看见了它,吓得心口发痛。

她双手捂着胸口喊:“药,去给我拿药……”

药放在她的卧室里,吴茵上楼进了门,找药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一份协议书。

她好奇地翻开,意外发现上面竟然有自已的名字。

大致内容是,吴茵必须替冯钊生两个儿子,生不出就一直生。要是五年以后还没有儿子,冯钊就要和她离婚。

而且冯家的财产,吴茵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冯钊的钱,只能给自已的儿子和母亲。

吴茵死死捏着协议,气得冷笑。

她不确定这份文件到底是冯万琳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冯钊的意思。

亦或者,是母子俩私下商量好的。

但她嫁进来是为了钱,不是为了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续香火。

“吴……茵……!”

冯万琳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出声,心脏越来越疼,就像有把锥子往死里戳。

她呼吸困难,用力抓住楼梯扶手,蹒跚地往上走。

听到脚步声,冯万琳强忍着痛苦仰头看上去,吴茵正举着一份协议,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我得不停地给你们家生孩子,而且不能分割财产?冯万琳,你凭什么!我他妈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们母子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真以为开几天你的破车,住几天这座破房子就够了,我是冯钊的合法妻子,他的财产有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