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腼腆一笑,“需要帮忙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马上过来。”

“嗯。”姜且套上节目组发的工作服。

把长发挽成丸子头。

拎起了那把冷冰冰的镰刀。

【凯勒那不值钱的样儿……还我妈生高冷人设!】

【一旦对姜且服气,人设什么的就不存在了,我是过来人,我最懂】

【前面的你别走,你是不是叫靳向北!】

【不可能,我们阿北今天有活动,正在忙,别栽赃嫁祸】

【忙个屁,现场都有人拍到他在玩儿手机啦】

【玩儿就玩儿呗,就算真看直播又咋啦,吃你家大米了?他看姜姜直播我们骄傲!】

【别吵了,看姜且割草吧,利落又凶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剁人肉】

姜且一次次高高扬起胳膊,再利落干净的落下。

一把把杂草在她无情的手中失去生命。

凯勒看傻了眼。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简单粗暴,并且斩草除根。

一不留神,又想起了昨天早上,姜且砸向自已胳膊的那一拳。

真的好痛。

至今淤青未散。

凯勒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吱声。

“我的腰……”康曼扶着腰站直,喘了几下,又把腰弯了下去。

她动作慢,总是小心翼翼。

一个小时过去了,才只完成了总工作量的十分之一。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姜且,她就像有使不完的精力。

最奇怪的是,大家热得满头大汗。

姜且却一身清爽。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想去休息下,你们继续吧。”康曼走到一旁的树荫下,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翻出小风扇太阳帽戴上。

她仰头喝了口水,瞥见秋田,直接当场喷了出来。

“秋田,你脸上是什么?”

怪恶心的。

看颜色不像泥巴。

像……

秋田从刚刚起就闻到一股臭味,他茫然地抬起手蹭了下脸,却越蹭越多。

【……犬犬的运气真的太烂了,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倒霉的人】

【好恶心啊啊啊啊啊啊以后不敢直视他的脸了】

【兄弟们,我好像已经闻到味儿了,太冲了】

14号一直荒废,总有流浪汉和探险爱好者进进出出。

花园里的天然废料自然不少。

秋田崩溃的原地哀嚎,一路狂奔进楼里。

摄像师跟着追,机器的颠簸让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秋田冲进一楼洗手间。

里面的设施虽然陈旧,但还能用。

他趴在池子上,把脸伸到水龙头下方冲洗,不管怎么洗都觉得很臭。

“大哥你有纸吗?”

秋田的手伸向后方,一张软软的,质感特殊的“纸”落入他手中。

以为是丝质手帕,他闭着眼睛接过,用力擦了擦脸。

越擦,脸上的水越多。

预感不妙,秋田睁开眼,模糊的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血红的脸。

而他的手里的,也不是什么手帕。

而是一张人脸皮肤……

那张脸的嘴巴动了动,秋田听到一道幽怨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