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到,她有种明显的,呼吸不畅的感觉。

蔡启明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自觉的解开扣到喉结处的衬衣纽扣。

只见姜且眼皮下地眼球动了一下。

随着眼帘掀开,露出里面黑如浓墨的眼球。

很快,眼球的颜色恢复成了普通的深棕色。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姜且收回手,“走吧,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吴蕊抬手看时间,很好,不到十分钟。

早知道她也跟着赌一把了,不得赚死。

上午十点半,姜且离开警局回家去了,分局一队全体出动,前往天信小区。

小区是单位分的房子。

经年累月下来,已经破旧不堪。

瞧见警察来了,下棋的、跳舞的老头老太太们,齐齐涌过来。

“同志,又来查老朱家啊?”

“哎,老朱可真惨,媳妇死了,还丢了那么多钱,你们说这事儿闹的……”

“可不是么,最近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可萎靡啦。”

“他家儿子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说会不会把他接去h市?”

朱光耀正好在家。

穿着背心裤衩,脸瘦脱了像。

这些天警察在家里进进出出,他早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有一点不同,来的是陈队。

不是排查的警员。

“陈队长,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

“快了。”陈队看着朱光耀伤的脸,“我们怀疑凶器还在你家。”

“这怎么可能?”

朱光耀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明显语气拔高了。

大约意识到自已态度激动,后面几个字调子又降了下去。

但他的表情很正常,没有丝毫破绽。

据调查所知,朱光耀有个业余爱好,在老年大学学习话剧表演。

陈队带了新的搜查令过来。

下属们收到他的示意,径直前往主卧室。

朱光耀随意搭在膝盖上得手,猛地握紧成拳。

他死死盯着他们的动作,直到他们把床垫,整个翻了过来。

又拉开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就好像,他们已经提前得知凶器放在哪里。

冷汗沿着朱光耀的鬓角滚落,他偷看了眼陈队,发现男人同样紧盯着主卧方向。

“队长,找到了!”

床垫里藏着一把水果刀,他们将其装入证物袋里。

“我,我床垫里怎么会有把刀!”

朱光耀慌乱起身,白着脸望向陈队,“陈队长,那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床垫里。”

“是他!”想到什么,他道,“一定是凶手趁我昏迷塞进去的!”

陈队接过证物袋看了下。

外部擦干净了,但木头把手里渗了血。

“具体怎么回事,回去验验指纹就知道了。”

那天下午三点,他们接到朱光耀报警。

说有人入室抢劫。

对方捅死了他的老婆,又伤了他,并且趁着他昏迷后卷走了家里的现金和首饰。

他当时哭得很伤心,不停地喊救命。

一队赶到时,整个客厅全是血。

朱光耀的妻子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脑袋歪着,脸朝着主卧方向。

就像在盯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