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神采。
“我不走,我是自愿留在村子里的,我跟张平茂扯过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
说完便将脸转向另一边。
警察们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是他们想错了?
除了吴茜,其余被锁在家里的女人,也说了类似的话。
“她们不想走,也不愿透露身份信息,咱们总不能强把人拉走吧。”
下属发愁地挠了挠头。
“是不是被洗脑了?”一名叫陈怡的女警说,“正常夫妻关系,怎么会把人锁起来。”
“我听梁所的人说,村里好些个女人都是突然出现的外地人。领证时不见得有多高兴,一问又说是自愿。”
“所里怕她们是被拐来的,特意打电话去过女方家里,确实没问题。”
周队长沉了沉脸,总觉得有问题。
“她们是不是怕被报复才那么说?”
陈怡:“可我跟她们说了,村里的男人都在山上,只要她们愿意,我们可以随时带她们离开。”
闻言,周队长更加不解了。
“可以让我跟她们聊聊吗?”姜且走了过来。
“姜小姐。”陈怡语气中,有连自已都没发现的敬意。
姜且被救出房间时,踩过血泊和碎肉时的淡定,令她记忆犹新。
在心里膜拜了八百回。
“我猜你们可能会遇到麻烦。”姜且望向周队长,“可以吗?”
周队长听梁所长说了一些直播细节。
他知道封建迷信不可信,但也知道,科学无法解释一切。
“行,你去试试。”
姜且进了房间。
听到脚步声的吴茜,拼命地往角落里缩。
很明显在逃避。
姜且在她床边坐下,按住晃动的锁链。
“我没有骗你们,我和张平茂是自由婚姻……”
“你很怕他。”姜且打断道。
她看不到吴茜的正面,便握她布满老茧的手,静心感知。
“村里供奉的邪神,已经被鬼差带走了。”姜且说,“你不用再担心孩子被送去当祭品,也不用害怕,他们逼你去看那些血腥的画面。”
盲村里的女人都很听话。
与其说她们是被锁链困住,不如说是被恐惧束缚。
每当有人不听话,“丈夫们”就会带着她们去往祭坛。
亲眼目睹祭祀过程。
在鬼神面前,所有的勇气化为乌有,没人再敢跑。
去登记结婚一定是自愿的。
她们努力干活,听话的生孩子,是为了能远离那些罪恶。
也为了让自已的孩子,能晚一点成为祭品。
或者足够优秀,可以离开村子去外面上学。
……
盲村会吃人。
只是外面的人一直不信。
信也没用,因为邪神会把人拖入密林。
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尸骨。
“吴茜。”姜且将吴茜的手摊开。
揉了揉掌心粗糙皮肤。
轻声说:“你可以回家了。”
吴茜不敢相信,反手抓住姜且,“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