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砚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意识才猛然回笼。
“皇上,九微生病了,我先带她回侯府看病。”
说完不等回复,一把将秦九微横抱而起,快步朝外走去。
秦九微的身体轻如羽毛般靠在他怀里,她明显感觉自己越来越酥软无力。
若不是有谢砚礼抱着她离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连站都站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传来的灼热感让她根本思考不了。
谢惊春也忙起身,他此时已经知道了高显的身份,朝他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连忙快步跟上谢砚礼。
三人离开后,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高显看着他们的背影,脑中不由想起刚才那一幕。
他用力抿了抿唇,内心谴责自己,那是砚礼的妻子,他刚才是怎么了?
接着有些郁闷地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齐王一脸淡漠地吃着菜。
随便,全死了最好。
谢砚礼抱着秦九微,快步走到了马车边。
他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谢惊春,交代道:“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请太医。”
“齐王府距皇宫太远,太医赶来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先带你母亲找个医馆。”
谢惊春颔首,接过腰牌后,夺过侍从的一匹马,便朝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谢砚礼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秦九微。
她的额头已经开始隐隐渗出些汗珠,汗珠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鬓边的发丝。
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轻喘着气。
谢砚礼抱着她坐上马车,厉声交代道:“去最近的医馆。”
车夫闻言急忙挥动马鞭,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
马儿撒开四蹄,车轮滚滚,扬起一路的尘土。
此时齐王府,高漱玉还在焦急地等着消息。
很快,玉儿小心翼翼地走进房中,交代刚才席上的事情。
高漱玉闻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铁青。
“什么?中春药的是秦九微?”高漱玉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玉儿此时也害怕得红了眼,“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碗确实是放到谢世子面前的,不知怎地被秦九微用了。”
“你这蠢货!”高漱玉的声音尖锐无比,震得人耳膜生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你何用!”
玉儿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不敢再说一句话。
高漱玉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地朝地上砸去。花瓶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瓷片四溅。
接着,她把梳妆台上的梳子、首饰盒统统扫落在地,金银珠宝滚落一地。
高漱玉站在原地,眼中闪过冷光,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反正谢砚礼必须是她的!
马车在道路上飞驰,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
秦九微更加迷糊了,眼看着她的脑袋要撞向车厢上,谢砚礼眼疾手快地托过她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下,她完全依偎着他,谢砚礼感觉到秦九微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
他伸手抚住她柔软的发丝,温声安抚道:“别怕,很快就到医馆了。”
秦九微眉头愈发紧蹙,脸颊从原本的绯红,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
那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再到修长的脖颈,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热烈而妖冶。
她把小脸深埋进谢砚礼的肩头,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吟,小手紧攥着他的袍领。
忽地她手指触碰到谢砚礼的脖颈处,蓦地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