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她好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可是一想到她的父亲即将出狱,而他的父亲却再也不能回来,想着想着,终于放弃了挣扎,她开口,万念俱灰,“好,好吧……你想要什么?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是吗?”方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停了好几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出言确认:“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嗯”,丛溪点头,已然全然放弃了抵抗。

方肃强忍着眼泪,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丛溪面前,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拽到怀中又侧过身将她抵在办公桌前。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丛溪未及反应,早已被他包围在桌子和他怀抱之间。周身实在逼仄,她便抬手推他胸膛,“我们坐下好好聊可以吗?”

方肃充耳不闻,漫不经心开始列条目:“我想要你的心,你的爱,你的时间,你的目光,你的身体,你的一切,想要你像从前一样,眼里心里都是我,只有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的话混在厚重又急促的呼吸里,叫人听不真切,他说:“这样,在我受伤的时候,你就会护在我身前,问我痛不痛?有没有事?而不是冷眼旁观……”

丛溪听罢,不禁面露难色,她不知道方肃还在介意这件事,“对不起,”她只得道歉,“当时情况太混乱,我……”

方肃却打断她的话,“怎么样?做得到吗?”

丛溪慌忙点头,“可以,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可以做到。”

“时间?我不是给过你很多时间吗?”

“……”

“OK,就算我还愿意给你时间,那现在怎么办呢?现在你眼里心里都是别的男人,我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他说着,欺身下来,似乎是想吻她,丛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吻。

方肃便也停了下来。

场面蓦然陷入沉寂,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不算均匀的心跳和呼吸,还有桌面电脑或是电线、插座、灯……之类的,发出的极其细微的镇流声丛溪终于受不了了,她又抬手用力,想推开方肃,好借此逃出他的桎梏。却推不动,她只得抬头去看他,以眼神祈求他放开她,哪知他却不紧不慢捧起她脸,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额头,又一路往下,吻过她眉心,鼻尖,最后吻上她唇……

他动作很轻,既轻且自然,好像他们是一对平常的相爱的深深喜欢着彼此的恋人,因为好几日未见过面而情难自禁。自然,主要是方肃情难自禁,他的吻越来越深,丛溪有些害怕,心跳很快加速到一个无力承受的状态,她想躲开,然而她整个人整张脸被方肃的身体和掌心牢牢困住,可堪躲避的空间极其有限,无计可施了,她只得趁着他撬开她唇齿的当口,轻轻咬住他下唇,好以此警告他,快些停下来。但她努力控制着力道,只要咬疼他就好,不要咬伤他。方肃却全然不为所动只在感觉到痛的一瞬间微微颤了一下,接着又更加用力的吻了下来。

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吻着,谁知她这边消停了,方肃反倒不乐意了,他终于停了下来,却是为了批评她吻技:“知道什么是接吻吗?几年不练,生疏了是吗?你跟他都不接吻的吗?”

丛溪觉得难为情,皱着眉一言不发,正想别过脸去,他又吻了下来,吻之前还不往指示她:“嘴巴张开……”

她便轻轻张开嘴巴,任由他吻着。

他却仍是吻得不尽兴,又停下来,凑在她唇边,要求她:“回应我!”粗重的喘息一簇一簇喷洒在她鼻息,令她也几近意乱情迷。

她开始回应他。

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长长的吻,直到丛溪昏聩酥软到无力支撑,方肃才慢慢停了下来,停下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