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暄想,认识他快六年了,他什么时候喊过我一声“哥”?
马静说:“我有时候想,小安能认识小暄也挺幸运的,人这一生就需要这样一个榜样,要不然多没目标。”
周曼:“小安也是好孩子,我听杜暄说他要考北航,不走体特生考飞行器专业,真棒,有魄力有决心。”
林廷安努力表现得谦虚一点儿,但遗憾的是不怎么成功。
杜暄心里翻涌着某种情绪,压都压不住,他说:“妈,你们聊,我俩下去放花去。”
周曼说:“行行行,注意安全就行。去把那挂大地红放了,图个吉利,祝小安高考成功。”
林廷安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就被杜暄拽了出去:“去哪儿?”
“跟我走。”杜暄拽着林廷安一路跑出小区,除夕夜的大马路上空荡荡的,杜暄用手机高价叫了一个专车,把林廷安塞进去直奔半影。
“是不是忘锁门了?”林廷安问。
“嗯。”杜暄的不敢看他,一直看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让林廷安看不清他的脸。
车里诡异的凝滞感让林廷安感觉到了什么,他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从后视镜里看着杜暄的侧脸。
不大的车厢里全是两人“砰砰砰”的心跳声。
不堵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半影,林廷安不声不响地看着杜暄掏钥匙打开半影的铁卷门,钻进去后,按亮灯的同时放下了卷门。
店里很冷,所有的百叶窗帘都紧紧地关着,林廷安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杜暄,直接就亲上了杜暄的脖子。杜暄站住脚,吸口气仰着头,把脖颈露出来让林廷安的舌尖滑过。
“杜暄……”林廷安嘟嘟囔囔地说,“我……”
杜暄一把攥住林廷安的手,把人拽到身前狠狠地吻住。半影店面后面有间休息室,不大,但是有床,而且大概是杨一鸣经常留宿,抽屉里还有半瓶润滑油。
杜暄一路推搡着林廷安,唇始终没有离开他,林廷安的短款羽绒服早就掉在了门口,说不清是被杜暄扒的还是他自己脱的。当他的脚后跟碰到床帮,整个人往后仰过去时,牛仔裤已经褪到了大腿。
“小安……”
林廷安一声不响地用力蹬腿,牛仔裤套着秋裤缠在腿上怎么也蹬不下去。
“我操!杜暄!”林廷安大吼。
杜暄俯下|身堵住林廷安的嘴,温热的手一路摸下去,揪着林廷安的裤腰用力往下拽。
硬硬的牛仔裤剐得林廷安有些疼,但是那种疼完全比不过杜暄在他身上点着的火!
小窗外,炸开一朵烟花,在一片片绚烂的火光中,林廷安看到杜暄的脸,漆黑的眉睫,衬出来他满眼的迷离烟火。杜暄的眼睛里有烟火,长久以来,从未熄灭的烟火。
林廷安欠起身,揪住杜暄的衣服就往下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几乎用了吃奶的劲儿翻个身把杜暄压在身|下。小屋里没开灯,但是百叶缝隙里透出昏黄的路灯光和五彩的烟火,林廷安着迷地看着杜暄白皙的身体,修长、漂亮。
“暄……”林廷安神志昏聩地贴上杜暄,杜暄的脖颈修长,用舌尖滑过的时候能感受到脉动;他的锁骨笔直,轻轻啃咬时可以让他更激动;他有薄薄的胸肌,气息喷上去时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激颤,他小腹平坦柔软……
林廷安滑下去,认真而努力地取悦他,他觉得自己考期末都没这么认真过。
杜暄揪着他的头发,大口喘气,然后把人拽起来狠命地吻住,就在杜暄的手滑过林廷安的背脊,一路向下时。他听到林廷安说:“我……我……我想……”
“什么?”杜暄急不可耐,他的神经快要烧断了,他怕再拖延一会儿自己就会彻底丧失理智地、用各种跆拳道里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