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啊……”林廷安低吼起来,“你听不……”

杜暄俯身堵住他的嘴,林廷安所有的声音都憋在杜暄的唇间,但是下面却越来越酥麻、越来越空虚,他挣扎了一下,一道眼泪滑下来。

杜暄凑过去,把那点儿眼泪舔干:“小点儿声。”

说完,他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反复的揉捻和刮擦,终于把林廷安逼到了绝地。林廷安脱水的鱼一样打着挺挣扎着,被那种快感逼到极致头脑昏聩,一口咬在杜暄的脖颈,狠狠地吮了吮。然后,在快感猛烈地冲过神经末梢后,整个人瘫软下去不动了。

“小安?”

“滚。”林廷安喘着气,无力地说。

“怎么了,不舒服?”杜暄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当然他也没想藏。

林廷安翻个白眼不说话了,这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在林廷安的计划里,今天在课堂上要撩拨得杜暄坐立不安,然后回到寝室后就可以把他也按在门上……林廷安一想到昨天被杜暄弄得跪在地上嚎啕痛哭就不甘心。我堂堂安少岂是这么没用的人?一定是昨天情绪太激动,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天定要扳回来。憋着这么个念头,他作妖作了一节课,的确把杜暄撩拨得坐立不安,然而,他忘了杜暄会跆拳道。自己唯一比他强的就是跑得比他快,可这个时候,林廷安完全不想跑,不但不想跑,甚至还想自动躺平。既然不想跑,也只能被杜暄压在书桌上了。

林廷安靠着书桌,脚底下一个劲儿地打晃,杜暄搂着他帮他揉被书桌硌疼了的后腰。

林廷安把下巴顶在杜暄的肩膀上,叹口气:“真好。”

“什么真好?”

“这种感觉真好,”林廷安说,“你都不知道我昨晚一夜醒了多少次,每次一睁眼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然后赶紧把手机翻出来看看才敢接着睡。”

杜暄不说话,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些。

林廷安:“杜暄,你说以后咱们在学校附近租个房住好吗,不住宿舍行不行。”

杜暄估算一下自己□□上的钱,说:“你少吃两顿火锅就行。”

林廷安说:“我们租个小房子,做饭的不洗碗,洗碗的不做饭。”

杜暄:“我们叫外卖好吗?”

林廷安:“要不在食堂吃完了再回家。”

“这个主意好。”

“谁洗衣服?”

“洗衣机。”

“谁收拾屋子呢?”

“没课的那个收拾屋子。”

“行。不过……我觉得我妈肯定会过来帮咱们收拾。”

“你脸皮真厚。”

林廷安不说话了,他闭着眼睛,脸颊贴着杜暄温热的脖颈,又觉得即便不租房也没什么,只要宿舍里没人,他可以这么抱着杜暄,靠着他,吃老干妈拌白米饭都能把日子过起来。

杜暄看着林廷安连跑带跳地出了小区,转身上了楼。

周曼说:“饿了吧,快来洗手吃饭。”

杜暄换了衣服坐在饭桌前,笑着说:“妈,就两个人,您弄这么多怎么吃啊?明天又吃剩菜?”

“两个人也得过新年啊。”周曼大方地一挥手,“吃不了就扔,咱家也不缺那点儿钱。”

杜暄盛了一碗饭:“您这是中了彩票了?”

“我拿到分红了,”周曼得意地说,“今年的业绩奖也比去年多多了。”

杜暄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着妈妈兴奋的脸和这满满一桌子的菜,心里忽然一动。他想起在初一的第一次期末考,他考了年级第一名,其中有四科是单科第一。拿到成绩那天,他兴奋得一路跑回家,可是家里冷冷清清的,父母都在忙着应酬各种饭局。他把成绩单和试卷整整齐齐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