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呀!我已经在排队了,看,这是我刚刚拿的麻醉药利多卡因,不过我听说半麻很疼,这药形同虚设,效果不大,可是我又害怕全麻伤脑子又要空腹,太麻烦了!啊!老天爷真的不公啊!凭什么女人就要受这个罪啊,下辈子,说什么我也要眼睛擦的雪亮一点,投胎一定一定要做男人。”白净看着几近有些神经错乱的贾真真,努力寻找着关键词,“不是,不是,你要做人流?”
“是啊,不然我让你来干嘛?你没看人流室外面都有家属陪同的嘛,万一我要是有个意外,你得给我联系我家里人,或是我术中大出血,你也能第一时间听到我的口头遗嘱啊。怎么说,这些年我也挣了不少,孙浩的钱也在我这儿,目前来说数目还挺可观的,虽然和你家那个渣男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扯远了,我就是临死之前至少也要托付个人将孙浩的钱还给他啊,免得做鬼我也做的不安生,听说背着债务早死的鬼,来生还要和债主牵扯不清……”
“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过你做人流,我可不陪你。”白净作势就要走。
贾真真拽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咱好姐妹好说歹说也有些年头了,你真不会见死不救吧。”
“人常言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天使这话不假,可是在我看来,做人流的大夫就是侩子手,她们是侩子手的话,那我现在要是佯装无事的陪你,我就是帮凶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怀孕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背上了一条人命吧。”
“白真,白真,白真在不在?”走廊的扩音喇叭上,突然响起了一叠声的喊话。
白净愣了愣,贾真真拉了拉胸前的挎包,一副英雄赴死的表情,“靠!这就轮到我了啊,我去了啊,你等着我啊。听说很快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贾真真!”反应过来的白净突然双手攥住她的胳膊,“你不会来真的吧?”
“废话,干我们律师这一行的最要紧的就是严谨,说话不能满嘴跑火车……”
“白真!你在不在?你做不做人流了?不做的话,那就下一个,崔……”
“我靠!”贾真真突然将脸一捂,“丢死人了,”抬脚掉头就走。
“你干嘛?”
“能干嘛,换个地儿,难不成还在这儿丢人现眼?靠!这什么医院,一点保护病人隐私的意识都没有,我受不了了,回头我一定要投诉!”贾真真愤愤不平缩着脑袋就下了楼梯,朝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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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想买什么花?”长相甜美的花店女服务员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齐承铭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走进了花店,抬眼看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有那么一瞬,他还当自己得了失魂症。自己这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居然全无印象了。
“先生,您是想买白玫瑰吗?”女服务员大有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店顾客的架势,热情的招待了起来,“白玫瑰的话语是,天真、纯洁、尊敬(我足以与你相配),还有纯纯的爱。先生是想送给喜欢的人吧?先生想买多少?1朵玫瑰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 ONLY YOU!2朵玫瑰代表 这世界只有我俩!3朵玫瑰代表 我爱你 I LOVE YOU……”
齐承铭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玫瑰娇艳的花瓣,仿佛在看着自己钟爱的人一般,“我记得一千零一朵代表直到永远……嗯,就给我这么多吧,给我送到御府华庭C座,5号楼别墅。”
“啊?先生,您说多少支?多少支?”女服务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重复了起来。
齐承铭仿若陷入了沉思,并未在意女服务员的反应。
花店的女老板在齐承铭踏入店里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他,但是因为她正在招待其他顾客,所以也没有抽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