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铭由着她发泄情绪,也不挣扎,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赴死模样。白净拿着枕头闷了他好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觉着无趣,颓丧的松了胳膊,恹恹的说道:“你死了,我还得坐牢,我才犯不着为了你这种人搭上我自己。”收了双腿就准备下床,“我去隔壁房间了,我不想和你吵,好累。”
白净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但是却不见床上有什么动静,皱眉道:“齐承铭?齐承铭?”床上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白净心里一突,到底是有些慌了,急忙的奔向床上,一把掀开了盖在他脑袋上的枕头,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惊了一跳,不做二想,就将脑袋贴在他的心口凝神细听。
岂料脑袋猛的一沉,被他一掌按压了下来,一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齐承铭很得意,得意的也没有丝毫的掩饰,就这么猖狂的笑了起来。白净很着恼,这么拙劣的骗局,她居然也着了道,最近脑袋真是生锈的可以,挣扎着就要起身。齐承铭却将她抱的更紧了,贴着她的耳朵喷着热气,“老婆,别动,就这么让我安静的抱一会,就一会。”
白净觉着自己很想哭,跟先前委屈的感觉很不一样,这种感觉很久远了,以致她一时忘记了反应。
“老婆,”齐承铭抱紧了她的身子,“我今天感触很深,因为小米,也因为一个一个叫小峰的男孩。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渴望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可好?”
“努力?怎么努力?”白净终于忍不住低泣出声,“你在外面的的女人和孩子呢?那些女人你可以断绝往来,但是那孩子将会是我们往后生活中无法回避的一颗刺,永远的横亘在我们中间。齐承铭,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去接受一个别人的孩子……”
齐承铭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白净哭了,从他们冷战以来,白净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讽刺的笑。人常言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眼泪,这话不假,但是白净却从来不屑于用眼泪来挽回男人甚至博得他的半点同情的爱怜。
“佳佳……”齐承铭长长叹息了一声,他一直以为白净是没有心的,因为没有心所以才不知道悲伤,因为不会悲伤所以才没有眼泪。如今白净在他的面前委屈的像只受伤的小白兔,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仅让他感到心疼,还让他有一阵接一阵的喜悦。白净愿意在他面前脱去冷酷的伪装,是否说明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
“佳佳,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混蛋,我不该这么伤害你!我混蛋!”齐承铭眼中满满的愧疚,“其实我和金丽华一点关系都没……”
“恶……让,让开。”可能是抽噎引发的呕吐感,让白净难受的挣开了齐承铭的怀抱,赤着脚就奔进了卫生间,后者不放心的跟了过去,但却被白净关在了卫生间门外,只能焦急的团团转,“佳佳,你开开门,佳佳……”
白净就是这样子,自己有洁癖,更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叮叮咚咚……”是高山流水的古筝乐曲的声音。齐承铭知道那是白净的手机响了,他不自觉的皱了眉,都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电话?难怪现在白净的身体这么差劲,都是晚上休息不好导致的,唉,上次还答应陪她一起做全身体检,可一直没做,看来真的不能拖了。
这么思索着就直接从白净的包里摸出了她叮铃铃响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赫然三个大字“贾真真”,齐承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假思索的就掐断了她的电话,虽然通过一晚上的接触他对小米已经喜欢的不得了了,但是对于小米的这位不着调的小姨,他真的没什么好感。
因为打从他第一次见到贾真真并且俩人发生口角后,他就直接将白净与贾真真的关系定义为: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