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更快了。
男人无奈,手上那道扣子还在滴血,他也不想在大街上和他上演情深追人的戏码。
“你走,走了就别来找我。”
...
白毛回头了,朝着男人吼了句,“你他妈有病啊!”
陆吟想笑,招了招手,示意人儿过来。
小孩儿皱着眉,很烦躁。磨着脚过来了。
好歹是过来了。
男人一把把人拽了过来,眉眼还是冷的,
“你到底生哪门子气?”
想想不过是个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18岁小孩儿,是需要耐心的,
“怎么了阿扬?”
男孩儿没回答,抓住了男人还在流血的手,对着路灯认真看着。
有点深,估计是啤酒瓶滑破的。
“疼吗?”
男人无所谓,只是看着他,“没感觉。”
“你有病吗陆吟?那是我开的店,我都没动,你他妈动什么手?!”
陆吟愣了下,什么玩意儿。因为这个生气的?
“你知不知道店里人很杂啊!脏的要死,他妈那么多保安在,轮得到你动手吗啊?不疼个屁操!”
陆吟笑了。在路灯下虽然看不清眉眼,但高天扬就是没来由得觉得好看,帅。
把小孩儿拉到怀里,“就因为这个生气?”
“怎么?不行吗操!我在呢轮得到你动手吗?!你别看不起我...”
剩下的话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他哥抱住了他,抱得很紧。
“你心疼我?”
“没有...主要那是我的店。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想你碰脏东西。
男生暖暖的,男人凑在人发间,呼吸着男生的气息。想吻,只能这样压制了。
从那之后,高天扬再也见不得陆吟动手。男人知道他心思,也随了他。
那是他哥,他做的东西不算干净,他要陆吟干干净净。
彩蛋十七:
古朴的小院里,陆家老爷子一生自认为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那个到处插旗的儿子。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那个儿子真的是造孽。那沉熟稳重的陆吟,和院子里追着小猫玩儿的高天扬,恐怕就是他临近晚年最好的礼物。
“阿扬,别跑了!进来吃饭了!”
“知道啦爷爷!”
看着一脸脏兮兮进来的小孩儿,老爷子一脸嫌弃,眼中尽是笑意,“去洗手!”
“好嘞!”
“这你喜欢的猪肘,多吃点。”
“大肘子最好吃了!爷爷你也多吃点!”
老爷子笑着应了声,东西却都是夹到对面碗里。
“爷爷好。”
男生刚变声的嗓子有些低沉,跟着下人走进客厅,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
“哥!你怎么来啦!”
陆吟看着小孩儿,嘴角勾了勾,“嘴边都是油,也不擦嘴。”
男孩儿听到话,迅速扯了张纸用力擦起来,他可不想让哥哥嫌弃。
老爷子笑着让下人添碗筷,指着旁边的椅子,“刚好吃饭呢,一起。”
三个人爷孙,血缘虽然有些微妙,却比这小院之前所有时刻,都更像一家人。
高天扬这大猪肘子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难得饭桌前是他最喜欢的两个人。
“别吃太多,回头腻了。”
男孩儿看着陆吟,笑得眼睛亮亮,“不会!大猪肘子我永远不会腻!”
陆吟啧了声,扯过纸巾擦着小孩儿油亮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