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死了?”
“...牲口。”
陆吟稀罕这人儿被干得动也动不了,顶着破嗓子骂人的样子。又吻了吻嘴角,
“等会儿起来收拾下,下午有件大事。”
高天扬在陆吟帮他清理的时候睡着了。这导致就连他的西装,都是迷糊间陆吟抱着他穿的。
太累了,太操蛋了。连自己都难以置信能受得住男人两天的折腾。
男人从身后抱着他,吻了吻梳好的头发,“能自己站起来吗?”
...
赌气般撑着男人的大腿,颤颤巍巍地起来了。小穴还是酸的,甚至还没闭拢...太他妈绝了。
男人望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起身轻搂着人儿的腰,带着向门外走去,
“不用强撑,我可以抱你去。”
“..滚,不用。”
其实高天扬隐隐有所猜测。关于陆吟要带他去哪儿。
当时隔两日,再次回到这座宁静肃穆的宗祠,他依旧有些不敢置信。跟他妈做梦一样。
陆吟穿的也很正式,羊毛的定制西装,特意选了个带点暗红的。是他从未穿过的颜色,削弱了他天生的冷峻。在湛蓝的天空下,好像带着喜气。
突然之间,高天扬有些怕这是他昏睡间发的一场梦,无论是陆吟还是宗祠,看着都太不真实了。
“哥?”试探性地叫了声。
陆吟偏过头,“害怕?”
“没有,就叫叫你。”
男人了然他的心思,没再多说,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走上台阶,堂内幽深,红色的小木牌整齐排列。门外阳光透入,倒显得温柔。
这就是陆吟的祖辈们,是他们守护着他哥。
不知怎的,高天扬眼睛突然有些酸。这儿之前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亲人。是陆吟带他进来的。
男人一直观察着他,察觉到愣怔,安抚地抚了下侧腰,“在这等我下。”
“嗯。”
男人离开了。高天扬依旧站在那儿,他有很多想说的,却好像什么都没想。终归只有一个想法:
先人们好,我是高天扬,谢谢你们守护陆吟。以后还继续劳烦了。
“怎么还在发呆。”
男人笑了下,牵过他的手,带着他走到深处的两个蒲团前,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小木片。
高天扬还是懵的,伸手接过了。
陆吟笑着蹭了下他的眼角,看着好像有些水光,开口道,“跟着我做。”
男人跪下了,高天扬也跟着跪在了右边的蒲团。木条举过头,男人俯身,磕了三个头。
没有一丝犹豫,他也俯身,磕了三个头。又重又响。
男人偏过头,看着他,“我们的礼仪没那么多,心诚,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嗯。”
“阿扬,磕完头,你以后可就不止是我弟弟了。”
男生抬眼,顺着陆吟目光所至看了过去,
“看到了吗?那是我以后的位置,旁边空出来的那个,是你的。”
那两个空的地方并不大,可高天扬手却有些抖。他们离得好近,哪怕他们离开人世,也依旧离得好近。
低头,看向手中的木条。没有过多的宗谱描述,只有简简单单的“高天扬”三个字。是陆吟写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翻到背面,还有几个小字,很小,细细麻麻却好像刻在自己心头:
陆吟之弟,之妻,之所向。
陆吟是很冷的一个人,就好像所有热烈的感情都给了他一人。就像这九个字,烫的他有些拿不住。
他们的感情放纵得有些肆无忌惮了,昭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