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没说话,在一旁低眼解着衬衫袖扣以及碗上的冷色金属碗表。他手背冷白的薄皮肤下青筋清晰凸起,压在腕表下的手腕上蔚蓝的脉络有种困兽犹斗的光景。
是和他平静的脸两种截然不同的分裂。
许棠没看到。
亦不屑发现。
东西叮叮当当都归置在瓷白的台面上,俩人肩膀与肩膀之间隔着半人之宽。
这间卫生间还挺宽敞的。
归置结束,许棠自顾道:“洗手间哥安心用,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咯。”
窗户外边闪电交加,许棠领上小男友,合房门的声音压在雷声里。
主卧室30多平,除了一个小巧的衣帽间外,还有个惬意的起居厅。
许棠洗漱干净,穿件吊带款的薄睡裙,懒懒地斜躺在柔软的贵妃椅里。
还湿着的头发从木质的椅背上垂下来,带着微微的卷度,垂很长。
窗外电闪雷鸣,轰轰烈烈。
江昱从浴室出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岁月美好的场景。
许棠白皙的腿就那么凉着,偶来的风掀起睡裙下摆,就会露出她饱满的腿根。
“你头发还湿的。”江昱伸手握了一缕许棠的头发。
许棠懒闭着眼,懒答应他,“嗯。”
“我帮你吹干吧。”
“行啊。”
江昱拿了吹风机,手指捡起许棠的头发,一缕一缕侍候,仔细吹干。卧室里冷气足,从吹风筒出来的热风不会叫人不舒服。
洗发水的花香味被哄出温度,窗边地灯的光从许棠额上倾斜下去,划过她高挺的鼻骨,精巧的鼻头,凹进饱满的唇缝。
许棠舒服得挪了挪屁股,曲起腿,裙摆压进饱满的腿根。少布料的内裤包不住的以外露出半个浑圆的屁月殳。
“江昱,你怎么这么好啊。”
被赞好的人克制地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许棠收到的回应是发丝上更为轻柔牵拉的动静。
许棠闭着眼,长睫毛舒展地上翘,窗帘闭着,屋外的恶劣天气对室内影响不大。有温热的风轻扫进耳朵,她才睁开眼睛。
江昱微笑,动作温柔,耳后的头发一丝丝变得干燥,托在那儿服务的手指痒得许棠笑起来。
江昱拿着吹风筒,动作认真,嘴唇上还有些湿,像是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湿热气。
许棠乐完看看人,有点像看案板上的食物,她是他的王,他是她的鱼肉。
色泽鲜美的鱼肉。
“江昱,你倒挺能忍啊。”
“别装了,过来,亲我。”
吹风筒听令停息,是许棠先一把勾了江昱的颈脖。她揉他的耳朵,从耳郭一直揉到他软软热热的耳垂上。
俩人的脸相倒着,许棠朝江昱的眼睛吹了口气。
“把你在门口说想我那股子劲儿拿出来。”
窗外的电闪雷鸣最后倒是过境客,作威作福没一会儿已经开始走远,只剩下雨水声后,四下也就安静了不少。
俩人亲热的动静挺热烈,会不会传到隔壁?
现代人居住的楼房太鸡肋,上下左右将人隔开,看似私密,其实不然。
声音传递犹如滴水,防不胜防。
动静由墙体接收,也由墙体传播。
许棠跨坐在江昱腿上亲他。
她高高在上,她的傀儡也解了衣裳供她赏玩,彼此消解小别后的相思情,以及为最后的辉煌奠定基础。
“江昱,今晚怎么老不说话?”
“姐姐还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更热情点呐。”
“我更热情你又甩我巴掌。”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