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儿子,就等不了几分钟吗,我的鸡唉,这可是我后院最肥的一只。”

童母凄凄惨惨的叫嚷,像极了她婆婆。

童瑶憋得难受,嘴里的红薯都咽不下去了,伸了伸脖子才顺利咽下去。

童奶给她倒了碗水过来顺顺,才对童母道:

“行了行了,你这只鸡本来就留着阿瑶回来杀的。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们俊俊多孝顺,还不用你费劲抓鸡脚鸡头呢,直接放血完事。”

童母疼惜的摸了摸鸡翅膀,唉声叹气的去院子里用开水烫鸡毛。

嘴里念叨着这只鸡平时吃得最多了,每次喂食第一个冲出来,哎,实乃好鸡啊。

童瑶笑呵呵道:

“娘,没事,我回家前帮你买一群小鸡仔回来,给你养啊,别伤心。”

童母心里暖洋洋的,嘴里却哼哼:

“钱多没地方花,养那么多鸡哪有功夫喂,耗我多少烂菜帮子。

家里的米糠还得省着喂,再说了,那么多鸡也没有这只那么精神那么肥。”

童瑶笑死:

“娘啊,就是这只鸡太肥,我们俊俊才想刀了孝敬你,别的他还看不上。”

小家伙昂首挺胸的站在童母旁边。

看了一眼盆子里的鸡,再看一眼娘,晃了晃脑袋:

“肥肥,歪婆吃~”

童母哭笑不得:

“行,今晚外婆杀了这只鸡,给大家吃。”

难得女儿和女婿回来,杀只鸡不过分。

两个嫂子在旁边笑得不行,这孩子如今看着挺聪明的,估计以后没事了吧。

童瑶喊了一声:

“杨溪俊,过来继续吃你的早饭,不能浪费粮食。”

“好~”

吃完饭,童瑶给童奶放收音机,小老太太拿着收音机就坐在门口,一群的大人小孩坐在门口听。

一边听还不停的恭维童奶,这给小老太太美得脸上的皱纹都开成了一朵菊花。

童瑶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叮嘱童母记得拿几个破竹篓、簸箕出去给父老乡亲们扔瓜子果皮。

别不好意思开口,不然一会扫地都扫死人。

童母哪能不知道:

“知道,你娘我脸皮厚,我办事肯定稳妥。”

“行,那我带孩子走了啊。”

“去吧,给顾南戴个帽子。”

“不要,我不想带。”

“行吧,那你就晒着。”

顾南来村里几天,人黑了一圈,小孩子嘛,不耐烦戴草帽,黑点没事,反正大家都黑。

除了杨溪俊,戴不戴都不黑,此时童母帮他戴上帽子,他也乖乖的戴。

整个人就是乖巧的孩子,谁能看得出来他前不久还刀了一只鸡呢。

童家也就童瑶肤色遗传到了童母。

而杨溪俊也遗传到了,三人晒不黑,其他人嘛,那是一律乌漆嘛黑。

基因就是这么神奇。

童瑶村里有个大湖泊,一眼看不到头的那种。

湖边长满大树荒草,童瑶只能寻着记忆找过去。

毕竟路是人走出来的,童父他们估计也是从这边走到湖泊边。

果然,走了半个钟头,终于见到童父他们。

一群男人拿着自制鱼竿站着钓鱼,旁边还有铁桶。

大点的孩子就在后面的野柿子树上攀爬,能摘到的就用手摘,摘不到的就用长竹子敲下来。

小孩子在下面用衣兜接,熟透的野柿子掉地上就裂开,用衣兜接可以保持完好。

村里大把野柿子树,就连这种荒山、湖泊旁更多。

反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