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六岁后,她儿子就不再长智商。

体现在接受知识和人情世故上。

甚至比普通六岁孩子还不如,六岁孩子上学能学多少,他反而学不了,更学不下去,就是不感兴趣,慢慢教都不行,不会就是不会。

越来越大,他的说话,动作,表情别人一看就知道不一样。

眼神透露着天真和纯粹,偶尔又带着懵懂,说话也稚态。

这种种迹象,都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动作和表情。

杨清桦手足无措的跟在身边,不懂怎么安慰。

阿嫲和杨母在后面怎么可能听不到,走在童瑶身边,挤开杨清桦给她抚背。

杨母此时却说道:

“没事,瑶瑶,以后娘都跟着你,没啥大不了的,我们俊俊永远开开心心的做个贴心小宝贝多好。”

阿嫲接话:

“可不是,阿嫲活到一百多岁,陪着你们,你们也给我长命百岁,咱们陪着俊俊,我俊俊那么可爱,阿嫲可舍不得丢下他。”

杨清桦总算能说话了,在一旁鼓励宽慰:

“阿瑶,放心,我也顾好身体,陪伴你们更久,还要多赚钱,养你们。”

童瑶何德何能,有那么好的家人,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杨溪俊见娘哭了,双手笨拙的给她擦泪,时不时用胖嘟嘟的脸贴着她,难过呢喃:

“娘不哭,俊俊爱你~”

这就是她的贴心的小宝贝。

哪怕掉进大海的那一刻,她都不曾放弃,拼尽全力让他上往上游,可惜…

上辈子都养得好好的,没道理这辈子过得更差。

她要将悲痛化为力量,不向命运屈服,将命运的掠夺转换为馈赠的能力。

如果没有这份持之以恒的母爱,谈何重生,谈何改变,谈何逆袭,加油,童瑶!

童瑶重拾信心,破涕而笑,伸手想抹鼻涕,停顿了下,转向杨母。

杨母跑了几步,回头骂骂咧咧:

“死一边去,想糊我一身鼻涕。”

阿嫲也下意识快步,咳了咳辩解:

“阿嫲饿了,先行几步。”

只有杨清桦不嫌弃,伸手帮她抹干净,顺手…擦在儿子身上。

怪不得杨溪俊天天喊他坏爹。

这人可不是坏吗,哪怕伸手扯片草叶子擦也行啊,至于吗,往小少爷身上抹。

就这样,杨溪俊又和老爹吵着回家。

童瑶也不是个悲秋伤春的人,她的难过只在一瞬间。

此时将儿子丢给杨清桦,拿过他手上的铁桶:

“你们继续,我先回家放桶。”

父子俩看到童瑶开心起来,莫名有一种默契,没有再吵,转而笑闹回家。

杨二嫂跟在身后,目睹全场,心里酸酸涨涨的,同样为人母,她设身处地想想,估计比童瑶还绝望。

以后她要对童瑶一家更好一点,闹啥闹,同为女人,也都是一家人,团结友爱多好。

回到院子,杨父他们在家通沙虫,全家出动,下午挖的沙虫足足有一百六十多斤。

大概十斤新鲜沙虫才能晒出一斤,童瑶家里这些晒成干能有十六斤。

这么多不是童瑶一个人挖的,到时候卖了钱也放在公家,童瑶和杨清桦对此没有意见。

杨二嫂他们更是没意见。

杨父他们洗干净了沙虫,将沙虫放左手上,弯曲对折,用一根筷子直接对准沙虫末端捅穿。

先通一边,再通另一边,沙虫就会随着竹签翻面,再去掉里面的沙子完事。

也可以直接竖着通,从头撸到尾,沙虫也会自然而然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