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凶心里讥笑了一声中年男自不量力还想省钱,早把那三万块给他,他们两人一起动手不就成了。

他以为中年男在跟那个高中生扭打,这高中生可能有点不好对付,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个未成年小屁孩,没什么好怕的,他冲上来反手就是一刀

手上力道一空。

本该刺中心脏的刀尖,好像只擦过了衣服

他愕然着,0.5秒后,咔哒!

头颈分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17岁的谢时煜看着这位帮凶倒下去,没多给一个眼神,淡淡地跨过了这具尸体,向中年男走去。

他手插口袋,欣赏了一会中年男像蛆一般在地上蠕动的模样,浑身沾满了雨地泥泞,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惨叫,因为嗓子已经哑了,那声音断断续续,还不如下雨的声音大。

没人会来救他。

谢时煜看腻了蛆爬动的丑态,他轻快地走上前,食指勾住中年男脖子上的铁丝颈圈,稍稍一拉

中年男喉咙里爆发出凄厉的喘气,他完全叫不出声了,整个脖子已经全部变形。

正常人的脖子是修长的圆柱体,而中年男的脖子中间被卡了一圈铁丝,死死箍着他,整段脖子就从圆柱状变成沙漏状,被勒住的部位像沙漏凹陷的腰部,血液不通,变成淤血的深紫色。

铁丝勒着淤血的脖子上,现在,谢时煜都无需费力去勒,只需轻轻拨动一下,中年男就会爆发出痛苦的哀嚎,涕泗横流。

仿佛在弹奏人形乐器,只是这个乐器发出的声音不太美妙。

谢时煜很清楚,即使现在把铁丝取下来这家伙也活不了了,不过像这样的人,也不该死的那样痛快。

轻轻勾住铁丝,勒紧!放松,转动一下,结成圈的铁丝绳刮过淤血的脖子,接着再用力

中年男很快就痛得口呕白沫,谢时煜笑容可掬地蹲下来,单手勒住铁丝圈,最后一遍发问:

“车,在哪?”

数分钟后,一位送货员推着一辆推车,从小道里快步走出来。

推车上摆着两个很大的箱子,上面盖着一件黑雨衣,送货小哥自己却没有东西遮雨,只能戴个鸭舌帽,在夜雨里送货。

偶尔有几个过路的人看见了,也没往心里去,只想着:可怜的打工人,宁愿自己淋雨都不敢让货淋到雨。

以防万一,谢时煜还伪装了一下身高。

他今天特意穿了较为宽松版型的裤子,即使弯着膝盖走路,也看不出来,再稍微驼背一点,整个人看起来直接少掉十几公分,从一米九多的高大男人,变成不到一米八的男性。

“变矮”的送货小哥谢时煜规划了一条最近的道路,很快就走到中年男的停车位置:一间废旧后院。

老槐树下停着一辆车,车上盖着黑布,布上又盖了一层落叶,淋了雨后,正滴滴答答地滴水。

这辆车应该是新江花园女业主的车,是颜文斌在地下车库撞见案发的车。车里

谢时煜打开车门,扑出一股尸臭。

整个后座都是干涸的血迹,还有一把带血的刀。被奸杀的女尸歪斜地倒在那,维持着死时的模样,全身已经僵硬了,连眼睛都没闭上。

谢时煜带着手套,合上了它的双眼,用雨衣将这具女尸简单地包裹了一下,平躺放好。再将两具男尸扔进车里。

按照凶手中年男本来的计划,杀完人后,会开车去罗连湖抛尸,就像当时想杀蓝秋月那样。

按照蓝秋月的遗书,凶手作案很娴熟,不止杀了一位女性,每次都抛尸罗连湖,应该很有经验了。

谢时煜检查了一下车牌,果然是后期镶上去的套牌车,驾驶路线凶手大概也准备好了,要确保全程途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