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掌心的烟灰,捻得慢而柔,就像正在抚摸烟灰主人的脸,生怕劲儿大误伤了。
郁言松沉默一会儿又弹烟灰,这次还是弹在他的手心里。
尘肖不躲,低头看着,这火星子怎么突然有一点点灼手…
他问:“你怎么拒绝的?”
“说我对男人没兴趣,一丁点也没有,让他滚远点。”郁言松拉开和尘肖的距离,往旁边坐了一些。
空气安静了三秒,尘肖气笑了,“你一定要现在说这个?”
“闲聊嘛。”郁言松把抽了还剩一点的烟还给他,“一直被男人表白也不是事儿,下周我准备听我妈的,去相亲。”
郁言松解释说:“我妈朋友的女儿,是个大才女,我对脑子里有东西的女孩没有一点抵抗力。”
“哦。女孩。”尘肖深吸一口,捻灭烟头,学郁言松撩拨他那一套,把最后一口烟雾全往郁言松脸上吐,“挺好的,祝你相亲成功。”
郁言松靠着椅背,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啊。成功了请你吃喜酒。”
尘肖直接拒绝:“我估计没空。”
“时间没定,八字也没一撇,以后再说。”郁言松手臂一抱,靠着椅背,准备眯一会儿就上楼。
没几分钟就眯着了,迷糊间听到尘肖说去酒店床上睡。郁言松心想躺半小时也好,养养精神回公司处理点事儿。
傍晚冉梅花又来电话,郁言松手机静音没接到,一觉醒来尘肖抱着他睡得还很沉。
彼此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郁言松大气不敢出,拿开腰上的手,蹑手蹑脚起身,去卫生间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