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感受到他弟的在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奇怪,无论如何表述,郁言松都觉得自己在道德绑架裴锦绪,怎么说都是错的。
他很烦,烦得抓狂。
“我的意思是,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弟的包容照顾,”郁言松背过身看窗外,“车祸和你无关,你不需要有任何歉意,是我们一家需要和你道歉。我弟刚出车祸,他们接受不了,需要一个人来埋怨,来将悲伤转移。”
郁言松死死压着声音,好像害怕被人听到自己的痛苦,“你不需要,也没有义务对郁楚负责。不用有心理负担,你有拒绝的权利。”
裴锦绪点点头,淡定自若地望着郁言松,等他说完。
越是该多说一些的时候,郁严松什么都说不出来,话都堵在嗓子眼。
“自始至终,我没觉得有负担,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照顾郁楚。”裴锦绪礼貌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郁言松,“我做的一切都基于我愿意。”
郁言松接纸的手僵着没动,愣怔望着裴锦绪。
医院走廊太空旷,稍微有点声音就会产生剧烈的回响。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你听到了。”裴锦绪将纸塞他手里,“郁楚快醒了,回去吧。”
郁楚确实醒了,躺在病床上不说话。尘肖支起病床中间的架子,见他二人进来,下巴弩了弩床上的人。
郁言松没出声,他弟是他骂晕的,他现在别扭,不想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