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得到郁楚肯定的答案后,若有所思点头,“这是你一直以来忘不掉他的原因?”
“不,还有一个,他死了。如果我当时不给他打电话,不在电话里吵,他就死不了。”说到这里,郁楚试着回想争吵细节,但大脑像是糊了一层浆糊,还被缠了一圈蛛网,剥开了缠,再剥开再缠。
好难。
这感觉就像在回想过去某一天的一日三餐是什么……
郁楚总结说:“太好的人令人难忘,太坏同样难忘,他属于后者。”
“你首先需要正视他对你的伤害,再才是去分析他的离世。”
裴锦绪低头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纸上已经写了很多了,一个重点都没有。
再抬头,他注意到郁楚皱起的眉头,以及眸里那抹快速闪过的对教授的嫌恶,不知怎么,他忽然有点想笑。
“教授这个人非常不好!”郁楚气鼓鼓闭上眼睛,准备多想一些对方的渣男行径,仿佛多罗列几条出来,教授就会受到制裁,付出代价似的。
太多了。
拈花惹草、中央空调、冷暴力,撒谎精、没责任没担当、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