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我无缘无故删了裴老师,去赔礼道歉。”
“许浩清给你开的门,我也在,他说你来上坟。”尘肖道:“我本来不知道你是言松的弟弟,看见你带的果篮,一下就知道了。”
“为什么?”郁楚听得云里雾里。
“你拿的祭祀果篮,每种水果都绑着黑色蝴蝶结,篮子正面贴着黑色的‘奠’。”尘肖好笑道:“当年,刚认识你哥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这果篮,一模一样,估计在同一家店买的。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你篮子里插的白玫瑰,他给我的插白菊花。”
“啊?”郁楚站了起来,“我给裴老师赔礼道歉的果篮竟然是那种不吉利的祭祀果篮!”
郁楚大脑宕机,嗡嗡响。他当时还有点难过,因为裴锦绪没有吃果篮里的水果,他以为裴锦绪不太想接受他的道歉……
现在想想,不接受才正常,脾气坏一点的都该揍人了……
“过分,太过分。”郁楚站起来又坐回去,焦虑地喝了几口水,热出了汗,“哎呀,尴尬,太尴尬了!”
“好了,都过去了,有什么可尴尬的。”尘肖自己都没意识到,提起郁言松他嘴角就会上扬,“你哥有时候就是幼稚,一不开心就送这种祭祀果篮,真死他又不乐意了,估计哭得比谁都厉害。”
“避谶,你不能把死挂嘴上。”郁楚严肃提醒。
尘肖随意答应,继续喝酒,喃喃道:“算了算了,你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躲什么躲,多累,我不找就是了嘛。”他开第五瓶酒,提着眼睛看郁楚,“可惜了,本来还打算给你当嫂子的。”
“你…少喝点。”郁楚抬手虚拦了一下,“我哥他在的话…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他在吗?”尘肖还是期待的,“我就是想和他分开得清白一些,我真的没有睡这个睡那个…我,我就是想把这事儿说清楚,我不是那种人,我想他能清楚……”
“你不是,我知道!”
尘肖笑了,“谢了,哥酒量大,别担心,没醉。”他打了个嗝,“我定了晚上九点的飞机,飞伦敦。”
“伦敦?”
“那边的公司准备上市,有一阵要忙,短时间就不回来了。”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想让郁楚转告郁言松,不需要再躲了。
郁楚嗯一声,多看了尘肖两眼,还是那句少喝点。
太阳彻底落山,蓝调时刻,酒全部喝完,尘肖也不知道醉没醉,反应有点迟钝,还能说话。
江妈妈打电话来催,郁楚不放心他一个人回酒店,打车送回去顺便打视频和裴锦绪说,九点的飞机,人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