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打电话给他哥说有心里话要讲,语调里掺杂若有若无地哽咽。
这边,郁言松好巧不巧和裴锦绪待在一起,中间就隔着一张方桌。来电显示被裴锦绪看到了,郁言松索性懒得藏,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问郁楚怎么了?风太大,根本听不清郁楚酝酿许久的哽咽。
“哥你在哪里,我想见你。”郁楚想只要见了面什么都好说。
郁言松看了裴锦绪一眼,这都能被他猜到……
“哥在工作,一会儿给你回电话。”郁言松挂电话前听到郁楚抗议地咆哮。
“你也是来劝我的?”郁言松直言不讳,习惯性摸烟,发现这露天咖啡厅不能抽,连火机一起扔在桌上,说:“没必要啊,这种事劝来劝去真没必要。”
“为什么要劝?”裴锦绪笑着将菜单转个面推到郁言松面前:“就是帮楚楚来看看你,他担心你会想不开。”
“想不开?”郁言松听笑了,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摇头,“我又不是那种没了爱情就会死的人,有那么夸张吗?况且尘肖他也折腾不了几天,大家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的意思是,尘肖新鲜期要死要活,过段时间淡了就好了。
裴锦绪若有所思点头,但不顺着他这话往下说,罕见问他要不要换个地方喝酒,郁言松摇头,“傍晚真有事儿,要开车。”
“尘肖家里的情况,你知道了?”
“什么情况?”郁言松问。
“想他尽快成家。”
“哦,这个,知道的。”郁言松回答淡淡的,点了杯加浓美式,“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当初我爸妈也这样。”
“对这件事你什么想法?”
“我?”郁言松讪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和他都分开了,再想就是浪费时间,难道凑过去,让尘肖实现一夫一妻?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