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声。
“别动!”方炽大汗淋漓地吼,高准不听,滚烫的身体波澜起伏地挣动,方炽妄图弹压他每一次不逊的挺身,压着压着,就变成了恃强凌弱的霸占,箍紧的手松开了,转而去扯睡衣歪斜的领口,陶瓷纽扣四散迸开,高准尖叫了一声,被欺凌被伤害的记忆后知后觉地苏醒,泪水在瞠大的眼眶里急转,下身一抖,内裤连同裤子一起被扒掉了。
“救命!救……”他有气无力地喊,被一把捂住嘴巴,方炽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眼神空荡荡的,只有变质的欲望在熊熊燃烧:“现在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他掰开高准的大腿,同时解开皮带:“我一直想这么干!”
他生硬地挤进去,往里,再往里,一直到力所能及的最深处,他感到烫,烫得他不受控制地挺腰,阴茎像是化了,整个胯下湿淋淋的,从没有过的、灭顶般的快感,像是一刀劈头砍下,甚至不给他咂摸的时间,车身随着他莽撞的摆动剧烈摇晃了几下,停住了。
高潮狂风骤雨般卷过,他失了神地趴在高准身上,一场只有几分钟的性事,余韵却太过尖锐,好像从头到脚全麻痹了,如果不是身下的肉体在不停抖动,方炽甚至不舍得抬头,去看一眼那狼藉的、泪水纵横的脸而他的手,还残忍地在高准嘴上捂着。
他吸了一口凉气,理智、道德、判断力这时才回来,好像刚才野兽一样耸动的不是他,他怔怔地抽离身体,低头往握着阴茎的手上一看,红殷殷的,是血,他吓得整个人弹起来,脑袋撞上了车顶棚:“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着提起裤子,带血的手颤抖着拉开车门,他知道不可以逃,可这个念头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