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就不做数了。而这斗争成果来的是多么不容易!单说铁头个人,为了这场斗争,把儿子都当给人家了。狗养的狗疼,猫养的猫疼,虽然他不爱他的媳妇,但对他的儿子还是牵心挂肉的。坷垃离家的这段,他有时想念得撕心揪肺。有好几回他还偷偷去王家台村,像个过路人一样从王学任家门口走一个来回,为的是能看一眼坷垃。有两回他看见了,差一点要走进院里抱他亲他,是他突然想起那张当儿文书,才又赶紧忍住眼泪匆匆走离那儿……三年。三年。如果三年后他拿不出钱去赎,儿子就永远是人家的儿子了!

这时的铁头便开口道:“争永佃权是上级农会支持搞的,是不能随便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