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就不好了。”说着紧紧腰带,晃晃悠悠走出门去。

宁可金照常做他村长应做的事情去了,可是郭龟腰却把“活动画”来到村里的消息暗暗传播了出去。于是,陆续有些男人揣上钱到郭龟腰的家里来了。郭龟腰端茶递烟热情接待,“活动画”的老娘则坐在那里一五一十地收钱,有条不紊地安排他们去小西屋的次序。也不知怎么搞的,对这种活动,郭龟腰那患有哮喘病的老婆竟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她坐在墙角,一边艰难地喘息着一边为男人纳鞋底,只在西屋的门响了才停下针锥向外看一眼。小西屋的门轴年久缺油响得很,每有一个办完事出来堂屋里都听得见。每出来一个,挨号者便急急走出去觍着脸问:“嗳,真是四个?”过来人点点头道:“不假,是四个。”于是未遂者便回到堂屋里等,等得坐立不宁。

两三天过去,这件事终于让宁学祥也知道了。他知道这事是在一天早晨。那天他让几个觅汉在牲口棚里出粪,他在外头正坐着抽烟,忽听里面的老熊笑嘻嘻地问小说:“哎,让你舔掉,你尝着味道怎样?”小说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说这事!不叫你说了你还说!”老熊笑道:“到底还是年轻,压不住宝。多玩几回就行了。”停了片刻小说又问老熊:“你说她怎么长了四个奶子呢?”老熊说:“是个母畜生呗,要不她还干那行?”

宁学祥听他们说得蹊跷,吃过早饭便把老熊唤到自已屋里问。老熊没瞒他,把事情都讲了。原来,昨天他听说郭龟腰家里来了卖身女人,便领着小说一块去了。他本来是不想领小说去的,可是这小子说长到二十多了还没尝过女人啥滋味,非要跟着他不可。到了那里,每人交上一块钱,老熊便让小说先去。可是这小子临阵胆怯,要老熊跟他一起进去,老熊便答应了他。到了那间小西屋里,“活动画”正光着身子,一声不吭躺在灯下。老熊先看了看女人的胸脯子,果见她一对大奶子之下,还长着两个蒜头似的小奶子。这时,他对小说做了个上的手势,小说便浑身哆嗦着脱掉了裤衩子。不料他刚趴下,便一下子跑了马,把人家肚子上弄了一大片。“活动画”一见恼了,非要小说把她肚皮舔干净不可。小说起初红着脸不干,可“活动画”不依,小说只好哭着跪下伸出了舌头。老熊实在看不下去,便为他说情,“活动画”这才放过了他……

宁学祥听了这件事后一颗老心忍不住阵阵骚动。自从老婆过世以后,曾有人劝他续弦,但他始终没放在心上。他想自已这一把年纪了,还弄那事干啥?与其再花钱续弦,还不如再多置二亩地呢。再说他想要女人还是有的,李嬷嬷就是现成的一个。李嬷嬷三十一岁上来这里当了老妈子,至今已是十四年了。十四年里,偷偷摸摸跟他睡了也有几十回。宁学祥很仗义,每睡李嬷嬷一回都私下里给她一块面值二十五文的铜板。老婆死后,宁学祥每逢夜里睡不着觉便让李嬷嬷到他的屋里来,每次也都将一个铜板如数付给。他曾不止一次地在与李嬷嬷睡完后想:有这么个又方便又便宜的老尿壶,还费力劳神地续弦干啥呀!

然而今天听说了“活动画”,宁学祥突然想起了李嬷嬷那一身多皱的老皮和她那日渐干涸让他难以进入的穴道。这么一想,便对自已往日的行径感到不满,对年轻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渴望。他思想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把老熊扯到自已屋里,给他两个铜板,让他今夜将“活动画”领来送到他的屋里。老熊笑笑便答应了。

晚上二更天,老熊果然将女人送来了。那女人坐到床边说:“你是村长的爹?”宁学祥说:“是啊!是啊!”便急躁躁去剥女人的衣裳。把女人剥完,终于看见了人们传说的奇怪奶子。他伸手去揉搓几下,便又大喘着去剥自已的衣裳。待将一个老身子暴露在灯下,女人突然抓住他的腹下之物嘻嘻笑道:“哎哟,跟你儿长得一个样儿!”

宁学祥觉得像一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