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从哪里来?不用说还得我供着你。我这几年好容易攒了点钱,那钱是干啥的?能扔到你这个无底洞里去吗?嗯???l

这些话他不好说出口来,只是蹲在那里闷头抽烟。就在这时,只听旁边儿媳细粉“啪”地拍了怀中正吃奶的孩子一掌,厉声骂道:“小杂碎,你还吃不够啦!再叫你吃!”把奶头从孩子嘴里强行一拔,弄得孩子“哇哇”大哭,然后朝家明胸前一搡:“瞎眼啦,还不抱他出去哄哄!”家明看看细粉的脸色,只好接过孩子去了自已房里。

小两口回房后不久,立即爆发了争吵。只听家明说:“叫俺小舅考学,碍你啥事啦?”细粉大声道:“行呀行呀,你就没想想这是啥事,小的养大的,外甥养他舅,你还想叫这个家过好不?”家明说:“咱小舅以后学出了名堂,人家忘不了咱!”细粉冷笑一声:“谁知道他以后怎么样?就他爹宁学祥那个细作x,还能甩出好种?”

听到这里,绣绣与可玉的脸都变灰了。大脚也觉得不像话,便走到门口喝道:“吵什么?都闭上嘴行不行?”这么一喝,东厢房里就又安静了。

这边,可玉什么话也不说,木然地起身走出门外,去自已睡觉的小西屋里躺下了。

到了晚上,大脚两口子上床后,好久都不说话。后来还是绣绣先开了口:“他爹,我想开了。”

大脚说:“你想开了啥?”

绣绣说:“人心不能太高了。拿他小舅来说,那年能捡一条命就不孬了,还想三想四地干啥?”

男人听了很高兴,把那只大脚在妻子的耳边得意地一晃,说:“就是呀!人不知足不行!”

绣绣说:“我明天劝劝他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