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巴巴得不乐意,是个人都?要刚来的,她还不得一天换一茬啊。

夜色妖媚,烛火不明,素来皎洁的月光落到此处,也变得暧昧起来,起了层迷离之色。

莺莺燕燕,萧管齐鸣。

抬眼望楼上,如云美人,香腮乌发,光洁肩膀被烛光打得白玉一般,连着?胸前柔波万顷,隔着?轻纱袍裙,清晰可见的曲线婀娜,嘴唇一张一合,不知说的又是何处娇柔软语。

酒气熏熏,调笑不绝,两?三个优伶打起姒夭的主意,只见她蒙着?玄铁面具,不苟言笑,身形虽孱弱,露出下巴却如笋尖一样,也算玉面郎君。

嬉笑着?过来敬酒,姒夭直往后退,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她不能太显眼,再说也不适合风月场,看着?一帮色/欲熏心?的嫖客,便?想起那些表面端方实则狂浪的君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青子衿(十一)

姒夭谨小慎微, 芸霁却如鱼得水,左拥右抱,竟还喝上了,丝毫也不担心露马脚。

赵歌儿晃着身子, 一会?儿又进来, 满脸堆笑, “公子, 后院都准备好了, 你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春宵苦短。”说着又压低声音, 眉眼弯弯,一副讨好的模样,“我?今日可给公子破例,要好生待人家。”

芸霁当然识趣, 又从腰间掏出几个金版, “嬷嬷费心。”

对面愈发喜笑颜开, 在天下最大的女闾做生意,素来不少赚, 本来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但如今上面发生变化,最近又闹出雪家的事,偌大的家说抄就抄, 半点没留下。

所谓兔死狐悲, 她心里不好受,今日盛, 明日败,有好处不嫌多, 哪天指不定女?闾倒了,自己还能过活。

私房钱呐,保命的。

芸霁给姒夭使眼色,她连忙跟上,“公子醉了,我?扶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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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歌儿靠在门槛上笑:“哦哟,这位小哥可不行,人家受不了两个人。”

姒夭脸一红,好狂狼的话,幸亏面皮藏在面具下,瞧不出来。

两人穿花拂柳,顺着层层叠叠的石台,路过一扇朱红小门,抬眼看百步之遥,另有乾坤,朦胧月光下小桥流水,旁边俱是奇花异草,簇拥着座花厅,后面连五六栋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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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歌儿伸手敲门,屋里的光便亮起来,映出一个窈窕影子,缓步而行。

正是青春正好的年岁,微散发髻别?着一枚珍珠簪,身穿月光曲裾,腰间一抹霞红,眼若秋波,姿容极美,相比之下前?面那帮女?子倒是普通了。

姒夭与芸霁对视一眼,如此绝色,君王□□出现也不为奇,居然沦落此处。

那女?子见到?赵歌儿拜了拜,声音带着一丝怯意,“嬷嬷来了。”

赵歌儿只在门边笑,并不进去,先伸手将芸霁与姒夭请进屋,拉住女?孩,附耳低语。

对方勉强挤出个笑容,等?赵歌儿离开,方才颤巍巍向前?,“两位公子,奴” 忽地噎住,满眼羞涩可见,看来并不是常献媚之人,芸霁早就好奇,忍不住问:“女?郎叫什么,今年多大?”

声音和善,由于不用再装腔作势,愈发温柔备至。

对面偷偷看了下又垂眸,“奴,今年十五。”

屋里一盏月牙青铜灯,火苗乱窜,影子落到?面前?女?孩额间,仿若绽开的花。

芸霁听她莺莺细语,心里喜欢,“女?郎名字呐,想必十分好听,怎么会?到?这里来?”瞧对方露出怯意,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模样谈吐,应是出身名门吧。”

招手让座,又斟满酒,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