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景璘。
我忙摸了摸景璘的额头。
仍烫得很。
“陛下觉得身体如何?”我问,“可还有气力?”
“朕无碍。”景璘说着,将手中火把往下方照了照,道,“这楼梯怕是不好下,你须小心。朕先下去,你跟在后面。”
我想了想,道:“还是我先下去,陛下发着烧,只怕……”
“你先操心你腹中那胎儿。”他不由分说地将火把塞给我,而后,将碍事的大氅脱了,扔到楼梯下面,扶着楼梯就往下走。
我忙将火把凑近,照着他。
只见他已经下了一层,站在平台上,朝下一层望了望。
而后,他抬头,朝我点了点:“快下来。”
我不多言,也小心地下去。
堪堪下到地面的时候,我听到外头传来些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搏斗。
心中一惊,我知道不能耽搁,忙将那遮掩的木板拉过来,重新盖住洞口。
这城墙内部的甬道,犹如一个竖井。就算是在这严寒的季节,我也能闻到木头的霉味,也不知修筑了多久。